"你..."皇后神采一白,终究看清了抱着心宁来的人是谁。
白术站在白首殿门口,低垂着眼,却一步不让。劈面是双眼红肿的皇后,发髻都有些微微狼藉了,手里的帕子捏得死紧,狠狠地瞪着白术。
"娘亲,没事的,信赖我。"心宁将凤歌抱过,转头对守幽道:"将夫人护好,切莫让其别人瞧见。"
心宁远远瞥见皇后被拦在门口,正要松一口气,便闻声这一句话,当下脸便沉了。帝王也是一声冷哼,运足内力,几步落在一群侍卫面前。
风城离玉猎奇地问了一句:"臣弟迷惑,宛妃娘娘究竟是因何闯宫?"
"慕容心宁。"帝王皱眉,不明白她为何如许做。下午亲王和两朝重臣都会来,如果皇后当真晓得的是凤歌非王室血脉,她岂不是在自寻死路么?
心宁莞尔,身材站得笔挺,与皇后的躲闪对比起来,谁内心有鬼一看便知,底下的朝臣不由群情起来。
白术右手拿着剑,就如许淡淡地站着,四周的侍卫却不敢上前半步。听得皇后的话,他也未多作反应,只面无神采隧道:"王上和娘娘都不在宫中,皇后此时就算硬闯出来又能如何?只怕王上返来了反而会见怪娘娘罢。"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王上,臣妾方才所言是否失实,一验便知!"
从小她便晓得哑忍,却也不是没有发作的时候。当初老爷选歌儿进宫,看中的是她的沉稳谦让,而本身答应歌儿进宫,则是信赖她晓得如何自保。关头时候,她也不是不能绝地反击呢。
方斑斓嘲笑一声:"当然是皇后。"
心宁嗤笑一声,看了风城启难一眼,便回身走进大殿里去。妖妃的帽子向来一扣便是万劫不复,方斑斓这是要和她动真格。那么这后宫,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她倒无妨好生翻开给世人瞧瞧。
"你要违背本宫懿旨?"
"王上,宛妃岂是无端闯宫,不过是听得动静,想一验真假罢了,凤鸣宫才是有杀人灭口的怀疑罢!"皇后急声道:"宫中比来哄传皇宗子..."
心宁冷冷地扫她一眼,并不睬她,只转头朝白术悄悄福身:"多谢白术大人互助。"
同款的玄色长袍,帝王就如许悄悄地站在一旁,打量着门路上的一群侍卫,眼里划过一抹了然,然后侧头看向她,道:"皇后,宫里的侍卫,对你可算是忠心了,连孤的亲卫都拦不住?"
看着这景象,风城启月微微皱眉,不知是又产生了甚么,不过看心宁一脸安闲,想必也不会有甚么事,便也放了些心。
殿外,皇后看着心宁将凤歌抱了出来,眼里光芒闪了闪。风城启难站在一旁,神采有些庞大。
皇后一顿,神采微变,却很快反应过来,硬声道:"宛妃比本宫知晓得早些。"
的确,白术在宫中一贯是不受束缚的,这是帝王亲身下的旨意,就算她是皇后,若动了白术,恐怕也没法免于帝王非难。眼看着就能找到慕容心宁最大的死穴,却生生被拦在这里。若等他们返来,宛妃岂不是白死了?
"本宫本日倒要看看,谁敢进这白首殿半步!"心宁怒极反笑,从帝王怀里跳下来,清澈的眸子里尽是霜寒,直直地对上皇后的眼睛。
皇后轻笑一声,道:"宁妃倒是识大抵,如许一来是浊是清便可公之于众,也可正我后宫之名,以免以讹传讹。"
如何回事?皇宗子若不是帝王亲生,难不用心宁还能在三月以内连怀两子?
"是。"
风城启难点头,道:"后宫之事也关于社稷,天然不能草率,本日世人都在,有甚么便一次说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