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荣的心突然冷了下去,却还是忍不住嘶声道:“不,我没骗你……是真的很痛,最好能叫大夫来查抄一下,万一真的又弄伤了……不是又给小礼添费事吗?”
到了此时,章宇荣仿佛才终究忍不住了,他抿了抿唇,脸上的怨怼之色已经消逝了,张口道:“别……把我送归去,求求你。”
章宇荣俄然感到一阵痛心,仿佛心脏被人攫住了一样,又开端透不过气来了。
章宇荣再次点头,因为身材难受,他的脸上已显得有些痛苦:“嗯……小礼,我……想喝水。”他说得谨慎翼翼,语声中又尽是求恳,恐怕章天礼不承诺似的。
章宇荣刚才虽已推测了这个环境,但听章天礼这么一说,还是心内猛地一跳,气愤之意随之升了上来。
只要他还能看到一丝东山复兴的但愿,他就能够忍耐住面前遭到的屈辱,并且无穷地逞强。
章宇荣好不轻易才止住了咳嗽,却仍感觉伤处疼痛非常,不由说:“小礼……我的骨头,仿佛又裂开了……”
章宇荣有些吃力地点了点头,看上去的确是筹算让步认命了,但贰内心却明白,他刚才所说的话和做出的模样,并没有一点是出自至心的。
这些动机他早在脑中转过几次了,此时又发作了出来,他声音颤抖地说:“你究竟……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刚才他本还决计忍耐冬眠,到了现在竟然却有点忍不下去了,他几近想要开口,问问章天礼如何就能恨他恨到了这个境地,还变得如此心肠暴虐。
章天礼没有回绝他,起家去倒了一杯水,将椅子拉近了章宇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