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满嘲谑意味的嘲笑。杰弗里本来对本身的引发剂满怀信心,但当他看到这个,他的内心俄然产生了一丝不肯定,对引发剂可否真正阐扬服从的不肯定。
他本来想用一个带有欺侮性的骂人词汇,但他的声音突然止住了,因为他闻声了金属碎裂的声音,他向下挪动视野,他瞥见,几近是不成思议的,束缚在艾德文两只手腕上的金属圈竟然裂开了,就在这个顷刻,艾德文已经抓住了他的两条手臂。
只可惜,这并不能让他免于碰到人渣。
而他呢,他狼狈地躺在地板上,两条腿被锁在了一起,如果他是站着的,那么他将连小半步都迈不出去,只能细碎地、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他的手也被铐上了,两只手腕决不能分开到两个拳头的间隔以上。他的手臂刚才被艾德文扭断了,正在产生着狠恶的疼痛。这糟糕透顶,更可骇的是,对于这统统,他乃至搞不清楚是如何产生的。
约莫过了半分钟,医治椅上的男人渐渐复苏过来,这无疑是一个具有超卓边幅的男人,他的脸就仿佛天生覆盖着柔光,他的眼睛是很纯粹的玄色,在平时,这双眼睛里常常会包含着一种刚毅、果断的神采。但现在没有,现在他显得有些茫然,一副没搞清状况的模样。
不过不管如何,他还是得先想想他在这个天下的任务。
杰弗里盯着他,暴露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这让他看上去像某种暴虐的冷血植物。
耳边传来骨骼裂开的声音,他感到一阵剧痛,痛苦在这个刹时抓住了他,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扭动手臂以双膝跪下的姿式按倒在了地上,一边脑袋撞上了地板,脑中嗡嗡作响,他尽力将眸子往斜上方看,在恍惚而摇摆的视野里,他瞥见艾德文面无神采的俯视着他,玄色的眼睛仿佛比冰冻的湖水还要冷冽,这让他难以便宜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