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书这方面, 就算他不太善于文史, 但好歹是中了探花的人, 史乘烂熟于心, 修书的困难不算大,大的是他手底下开端有部属了,而这部属的品级固然比他低了两三级,但是年龄比他高了两三轮。
但是最让张氏忧愁的就是她儿子本年二十有五,能够说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奇迹有奇迹,还给天子陛下做了妹夫,不管目前婚姻糊口如何,这经历说出去都能写进话本,大把人做梦都想有这命。
因为这一点潘安非常头疼,让他们干点活推三阻四,指桑骂槐的,恰好连学士都不管,以是潘安一点没因为这些部属而安逸一些,反而因为任务比之前重,活又根基只要他一小我干,以是比之前忙了很多。
潘安在这一点上比他爹娘豁达得不是一点点,他连丁克都能接管,更不消说结婚才三年,他感觉本身和长公主殿下还年青着呢,万一哪天长公主殿下对他的美色审美颓废,没准他们就好聚好散,就此和离了呢。
就如许渐渐用这些人代替本来那些不听话的做了一些主管的位置,并且这驸马府的大管家还算是有色彩,看驸马的企图较着,长公主又对驸马府的事情一点不问不管,他很快就倒向了潘安,潘安让这个大管家帮着他娘张氏打理府中的事件,张氏在潘安方才仕进的时候就成心和邻里那些官家夫人寒暄和学习,在摆脱一开端的镇静怯懦以后,学习起来还是不慢的,现在这府里的事件张氏打理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这给了她不小的自傲。
这三年以来张氏对儿子和长公主之间的伉俪干系也有了比较明白的熟谙,再加上这几年她打理府中事件少不得和一些官员内眷来往,对于这皇室以及官家内伉俪之间的庞大干系也有了些体味,像她儿子和长公主如许的状况已经算是好的了。
就在潘安忙得焦头烂额,不知这日子甚么时候到头筹算搞点手腕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大大的欣喜就这么砸到了他的头上,这件事也的确是既有惊又有喜。
看着儿子怠倦的模样,张氏招招手叮咛人上了一盏茉莉花茶,给潘安舒缓一下精力,“安儿,你也不要太劳累了,要重视身材,看看你这眼底都青了,昨晚是不是又熬夜看书了。”
不过他看向长公主肚子的目光还是非常和顺的,能够是做了母亲的原因,长公主殿下明天的态度不复之前的冷冰冰,抚摩着肚子的手行动非常轻柔,神态间多了几分温和,她的姿势和顺,就像当年洞房那一夜让潘安喊她嫣然时一样。
那种感受如何说呢,他看着长公主的肚子想着那边已经有了和他血脉相连的骨肉,他是欣喜和冲动的,但是想想现在他们的家庭状况,他倒是刹时忧大于喜,因为他晓得在安康的家庭干系下生长的孩子,心机和脾气能够会更阳光一些,固然就算家庭不完竣,孩子也有长好的能够,家庭完竣孩子没准也能长残,但是他还是想给将来本身的骨肉一个安康的家庭环境。
最起码长公主没有养面首,能够说张氏这个婆婆对儿媳妇的要求非常低了,只要儿媳妇不给他儿子带绿帽子那就是好的。
潘安只能说事在报酬,能做父亲他还是很欢畅的,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和长公主之间有了更深的拘束,今后他不但有对老婆的任务,另有对孩子的任务,潘安一时之间情感有些庞大。
就像平常一样,在潘安拖着非常怠倦的身躯回到驸马府的一天,间隔潘安与长公主结婚已经有三年了,张氏这三年一向在学习着打理府中事件,她从一个农家妇女到驸马府的男仆人的娘亲,这身份转换不成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