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唬得顿口无言,颦眉欲泪,一面差小玉报西门庆,一面吃紧忙忙回房来。
月娘见了,惊道:“那胡僧也如许没槽道的,唬人地弄出如许把戏来。”
月娘看毕,心中垂垂地欢乐起来。用纤纤细指缓缓挑开封袋,解包开看,只见乌金纸三四层,裹着一丸药,外有飞金朱砂,非常都雅。月娘放在手中,公然脐下热起来;放在鼻边,公然津津的满口香唾,不由笑道:“这薛姑子果有道行,不知那里去寻如许灵药灵丹!莫不是我合当得喜,遇得这个好药,也未可知。”想到此,赶紧照原封好,锁进梳匣内。然后走到步廊下对天长叹道:“若吴氏明日壬子日服了此药,便得种子,秉承西门香火,不使我做无祀的鬼,感激皇天不尽了!”不觉日已偏西、月娘用饭,回房安息。
“不晓得。只说我醉了,要我明晚来。”说完,一把搂住弓足,伸手往她腰下摸去:“怪行货子,怎的夜夜干卜卜的,今晚内里有些湿答答的。莫不想着男人,骚水发哩?”
西门庆饮了几杯,加上这几日连连喝酒,只想早点睡。又因好几天不来月娘房里来,便想多加亲热阿谀,把胡僧的膏子药用了些,胀得那阳物铁杵普通。
次日,二人起得晚,直睡到日午的时候。潘弓足又是颠唇簸嘴,与孟玉楼说道:“姐姐前日教我看几时是壬子日,莫不是拣昨日与男人睡觉?要不,怎这么刚巧?”
那官哥儿也退了热,睡得稳稳的。瓶儿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流着泪,连连说道:“谢天谢天!”
迎春上前把绣褥垫着瓶儿的手,又把锦帕挡住玉臂,只从帐底下暴露一段粉白的臂来与太医看脉。
吴月娘自从闻声弓足背后讲她爱官哥后,两天不去官哥房里。这日,见瓶儿走来,传闻孩子还是日夜哭泣,又打暗斗不止,便劝瓶儿烧香许愿。月娘又把那天弓足背后说的话奉告了瓶儿,要瓶儿多防着她。瓶儿感激不尽。
次日,西门庆起得早,叮咛小厮挑了猪羊去城隍庙献神,本身冠带进庙,求签问卜。答是中吉,解云:“病者即愈,只防几次,须宜保重些。”打发香钱,骑马回家,奉告瓶儿求签之吉,瓶儿心中又安闲了一些。
小玉答道:“我那里晓得。”
西门庆说道:“别说了,我还觉得你生我的气哩。”
西门庆听了,一把反将弓足搂过来。玉楼见景,自回房去。西门庆把弓足按在床上,戏做一处。
见过礼,吃了两盅茶,说了几句闲话,待内里清算安妥,西门庆先起家打躬,邀太医进房。进得房来,只见沉烟绕金鼎,烛火映银,锦帐重围,玉钩齐下。
陈经济昨日未曾与弓足到手,好不难过,那话儿硬了一夜。挨到这傍晚时,见各房掌灯,又知西门庆还未返来,使蹑足潜踪,进了花圃走到卷棚前面,模糊见到弓足也来了,真是彼苍有眼,心心相通,窜了上去,紧紧抱住不放,把脸就挨了畴昔,对着嘴就亲起来。
经济再三恳求道:“我那宿世的亲娘!要你儿的心肝煮汤吃,我也肯割出来。没何如,只要今番成绩成绩。”这经济口里说着,腰下那话早已是硬梆梆暴露来朝着弓足只顾乱插。弓足桃颊红潮,情动已久,哪有不逢迎的。忽听有人说话,说是西门庆返来了,二人慌得从速分开,各归其所。
月娘心中暗忖:他有胡僧的神通,我有姑子的灵药,想必是个好动静。因而脱衣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