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另有话,你慌甚么?”弓足又叫道。
春梅说道:“赖在我家,教小厮把鬓毛都挦光了你的!”
月娘只得作罢,使小玉去请来三位师父,再把李桂姐、申二姐、郁大姐都请来,听薛姑子讲《黄氏女卷》。
西门庆吃酒到二更时分,有些醉了。月娘今晚要听几个姑子宣讲经卷,因而教小玉打个灯笼,西门庆搭伏着春梅,往前边走来。
春梅更加恼了,骂道:“贼攘遍街捣遍巷的瞎淫妇,你家有恁好大姐!你有好性气,不该出来往人家求衣食,唱与人家听。趁早儿与我走,再也不要来了。”
弓足这才搽胭抹粉,插花戴翠,穿上瓶儿的那件皮袄儿,会齐月娘她们,上轿去吃满月酒。
弓足问道:“爹使你来的?”
月娘不肯:“你倒会说话儿的!论理都像如许,好人歹人,都乞她骂了去,也休要管她一管儿了?”
弓足不乐意,只得拉了李娇儿今后边房里去了。
弓足叫道:“你过来,我问你,莫非你与她停眠整宿,在一铺儿长远睡?完了事还教她另睡去。”
月娘听言,心中生恼,对一旁的玉楼说:“你看,这没来头的行货子,我还说他本日该往你房里去,如何三不知又摸到她那屋里去了?这两日浪风建议来,只在她前边胶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