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三凶本就是****人物,行事但求目标,不择手腕,如许的事情薛丑当然感觉顺理成章,余燕儿也深觉得然。二人筹议安妥,便背着老赵的尸身,循巷子向赵家庄走去。
连续颠末几户人家,她都嫌不敷僻静,目睹红日西沉,还没找到落脚之处,童落星不觉有些烦躁。幸亏这时,不远处有灯烛亮起,她见那边地处山腰,四周也无别的灯火,看起来正合情意,便催马前行。
目睹残剩的二凶越逃越远,童落星跺了顿脚,咬牙道:“算你二人逃得快!”至于“大凶”老赵,他胸前中了她一掌,小腹又中了两脚,十成性命已去其九,童落星平生第一次落入敌手圈套,对这操刀之人极其愤怒,光是杀了难明其恨,非得曝其尸身,以惊宵小。
那妇人脱手一枚飞刀将吊着的腰带堵截,那侏儒则一把抱住老赵的尸身,放声大哭:“大哥!我们燕北三凶自结义以来,这十年间做下多少惊天动地的大案,多少江湖人听到我们名字便吓得牙齿颤抖,现在……现在……大哥!我薛丑对天发誓,此生必将那贼贱人大卸八块,以慰你在天之灵,不然死于利刃穿心之下!”
没过量久,安然县赵家庄内,一名下人急仓促跑进厅内,对一名身形结实的中年男人施礼道:“庄主,有动静了,那人没进城门,又颠末端城西几户人家,看模样是朝义庄去了。”
到了那处屋宅院外,昂首一看,才见到大门上方写着“安定义庄”二字,也就是停尸之所,难怪如此偏僻。她看了看车厢中的棺材,自嘲地笑笑:“难道得其所哉!”便将马车驶出院中。
好轻易待到童落星分开,二人从速冲到大树下,瞥见老赵胸膛上的十三个血字,更是连肺都要气炸。
这时义庄中走出一名老看管,那老看管见童落星孩童模样,也不由一愣,问道:“小女娃,你家大人呢?这可不是你玩闹的处所。”
薛丑道:“三妹,二哥不是这意义。我二报酬大哥搏命无妨,但大哥的血仇谁来报?那贼贱人武功深不成测,我们想要报仇,就得另找妙手互助。”
余燕儿怒道:“照你这等畏缩,我二人刚才的发誓莫非是放屁吗!”
写到这里,她却有些踌躇,初时本想写“杀人者清闲童落星”,但一想到清闲派,便想到飞升了的师尊,以及现在的掌门师弟,心中只觉一痛,清闲二字便写不动手;并且她也不想将本身闺名留在一名杀人劫财的大贼身上,因而落星二字也去了。
余燕儿皱眉道:“二哥是说那赵广平?那厮自恃王谢朴重出身,想来看不起我们****人物,早就与赵大哥断绝来往,又如何肯为了大哥招惹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