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龙城忙推让道:“贤弟使不得,一阳指乃你段氏不传之秘,小儿不过举手之劳,毫不敢受此大礼。”
比及上菜时,前面几个菜都吃得兴高采烈,比及最后两道菜一上桌,四名慕容家将几乎就要拔刀砍人。本来那两道菜一盘是炒得油光发亮的黑甲虫,一盘是炸得酥脆金黄的肥胖蠕虫,那四名家将一看之下,只道是赶上了五毒教开的黑店。
段英思心中暗叹:若我没有经历这十数年监狱之灾,我儿也应当步入一流之境了,到了慕容世侄的春秋,也一定差与他。但现在担搁了这些年,不管我儿再如何资质横溢,身材根底倒是差了一大截。
接下来慕容龙城为段英思一一先容他的四大师将:年纪最大的壮汉名为公冶至,为四大师将之首;其次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瘦子,姓邓名北野;第三名家将身材高瘦,名风中沙;第四将包长风,四人中身形最为矮瘦。
“因为无量分寺外客希少,起火处在客房院落,不会伤及外人;而天龙寺中的和尚住处阔别客房,也不会有多少死伤,但这等火势,足以管束他们的手脚,使其得空追踪我等。小侄自作主张,毁了段叔的清修之地,请世叔惩罚。”
几人还将来得及一一见礼,慕容龙城便指着天龙寺方向,道:“英思贤弟,你看那边。”
他的后半截话天然是安抚,但前半截却极有事理,段英思听了,表情公然轻松很多。但是一旁的慕容启不动声色地瞥了丁渔一眼,固然很快收回目光,但丁渔灵敏地捕获到了那一丝不屑。
看到丁渔的表示如此彪悍,世人神采都有些发青,特别是慕容启。他本来时不时飘过来的不屑目光顿时断绝――他现在一看丁渔,脑海里就会主动反响起咀嚼虫子时收回的“嘎吱嘎吱”可骇声响,如果多看两眼,他怕本身会忍不住吐出来。
那店老板吓得不轻,好生解释了一番,世人这才晓得以虫为食是本地的风俗。饶是如此,慕容一家和段英思都不肯意碰上一碰,唯有丁渔来自后代,晓得虫豸的蛋白质含量远超猪牛羊肉,对习武之人小有补益,以是一人便将那两大盘虫子吃得精光。
段英思大笑道:“甚么清修之地,那鬼处所我早就想一把火烧了,慕容世侄也算是了结了我一桩苦衷,我这做世叔的却不成不谢。不过我初脱监狱,身无长物,论武功又不及令尊,唯有一套一阳指法还看得过眼,改天便传与你如何?”
晚餐以后,段英思带着丁渔阔别堆栈,避开慕容一家,信步走到沙江干。见四下里再无旁人,段英思对丁渔道:“我晓得你心中必有很多疑问,之前一向机会不对,现在只要我们二人,我会将统统奉告你。”(未完待续。)
段英思讶然道:“兄长另有部属暗藏在天龙寺中?”
段英思原是大理天子,本应有些死忠的臣下,何如他在天龙寺削发十数年,民气易变,现在甫一出来,也不知何人能够信赖,反不如先分开险地,渐渐联络刺探昔日臣子。是以他毫不踌躇地同意了慕容龙城的主张。
只听“霹雷”一声爆鸣,天龙寺中顷刻间有一道火云升起,一阵阵惶恐失措的叫唤声,被夜风远远送来。
“是!”慕容启恭声道:“小侄等带入寺中的施礼品件只要大要一层是衣物,下方尽是硫磺硝石柴炭等引火之物,小侄等人夜晚出来之前,便点着一根长线香,插在引火物上方,时候一到,天然大火焚起。”
像是看出了段英思的苦衷,慕容龙城安抚道:“英思贤弟现在已是龙游大海,以你的手腕,重回顶峰指日可待,届时寻几副补充根底的药方,为令公子重铸根底易如反掌,再加上令公子的资质,将来成绩必定不成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