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吼怒一声,再顾不上为侍从解穴,追着丁渔向庄外掠去。
厅中世人见到如此的血腥场景,忍不住惊呼出声,更有人“哇”地吐了出来,一时候氛围中又是腥甜,又是酸臭。而在血雨的中间的二人,看上去反比它处洁净,金轮法王只在脸颊、衣袖上沾了几滴血滴,丁渔更是素白僧袍,不见半点殷红。
金轮法王心道:即使你功力稍胜,但只要分开了此地,我又何惧于你?
两人才刚拜别,杨过便拉着小龙女跟了出去,他对丁渔的感受非常庞大:因为丁渔不肯脱手相救,他的寄父欧阳锋已死在华山顶上;但另一方面,他又感激丁渔传他《九阴真经》,不过他毕竟是个恩仇清楚之人,是以一边催动轻功一边解释说:“姑姑,白衣的大和尚于我有恩,我想跟畴昔看看。”
这一幕使得世人对金轮法王和丁渔都感到了丝丝害怕,以及由害怕衍生出的仇恨,加上他们听得丁渔之前拷问达尔巴时说的是藏语,更添了一分排外情感。此时见他说纯粹是为了报仇,有人便忍不住叫骂起来:“两个番僧,要寻仇滚到别处去,休得搅了我们的嘉会!”
被他踩的那人,恰是方才中了玉蜂针的霍都,此时全部脑袋堕入了胸腔当中,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郭靖一见,心中大急,喊道:“过儿返来!”然杨过二人已跃出了围墙,郭靖脚下一动,也想跟上,却被黄蓉一把拉住,表示他还要清算庄内局面。郭靖转头看时,也晓得本日的豪杰宴是开不下去了,只好拱手对世人说几句场面话,让大师明日再来赴宴。但如许一担搁,却再追不上丁渔等人了。
金轮法王不慌不忙,手上连抓连抛,两枚飞轮贴地向丁渔追去,铁轮飞速转动着朝丁渔胸腹剖下。丁渔左掌一拍空中,身材平平升起半尺高,刚好让过了两枚贴地飞轮;右手剑指在胸前一横,正正穿入铁轮中间,如同轮轴普通;紧接动手腕一甩,反将那铁轮甩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