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柜台前面那名四五旬年纪的坐馆大夫开口道:“这位客长,你要找的大夫但是叫王金全?”
丁渔心中一阵恍忽:二十年,物是人非,真的是太久了!他拱手道:“劳烦这位大夫替我引见。”
霍天真见丁渔面北凝睇,想到北面不远便是伊吾城,而伊吾城恰是金刚门的地盘――是了,这狠和尚原是金刚门叛僧,当年仿佛还被金刚门通缉赏格,却被他杀穿一条血路,这才来到昆仑上,插手了明教。难不成他要回金刚门报仇?
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走上前号召道:“客长有礼了,敢问是看伤还是买药?”
那小和尚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不解道:“我们此处只要一人姓王,不过他是个学徒,除此以外并没有别人了。”
为防蒙前人集结雄师返来抨击,两人不及太多感慨,霍天真将张刚的头颅置于放了生石灰的木盒中,用几件衣服包裹后打包成一个承担,两人便仓促分开了小镇。
看着漫天黄沙被大风卷起,感受着久违的枯炎热浪,一桩桩旧事涌上心头。丁渔对霍天真道:“老霍,你自行先回光亮顶吧,我另有些恩仇要了断,怕是要担搁些光阴。”
丁渔摘下头上的头巾,暴露光秃秃的脑袋,道:“我是佛门中人,最重因果,王老既死,这份因果不管如何也要下落在你身上。”
丁渔点头。
丁渔道:“你们这里畴前有位叫老王头的大夫,多年前我曾经欠了他的诊金,现在特来偿还。不知他何时来坐馆?”
坐馆大夫看到这锭百两纹银,心中再无思疑。倒不是说他有多见钱眼开。而是现在的西域性命太贱,没人会为了害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干系的医馆学徒,而花上这么多钱;并且将心比心,他也很赏识丁渔这类对医药费有拖无欠的行动,是以他笑呵呵地准了王思勉的假,还将二人送出了门口。
“现在时逢乱世,危急四伏,金刚门固然临时无忧,但也说不准今后如何。我观你武功平平,一定有自保之力。以是我不会赠你大笔金银,不然反为你招灾。我给你两个挑选:
在城中买了些香烛元宝以后,丁渔跟着王勉思来到城外一座小山坡,这里每隔一段就能瞥见一个新的坟包,对比城中稀拉的人丁,不难设想这些年城中的糊口景况。
未几时,中年大夫带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出来,这名少年身穿医馆学徒的布袍,眉宇间像极了当年的老王头。
他不待王勉思再次推让,抬手止住他,道:“你先别忙着回绝,先听我把话说完。”
金刚门的运气比伊吾城还要好些。草原蒙人优容僧道,因此金刚门这个以僧报酬主的门派一样没有遭到甚么扰乱,城中的财产也保住了近半,此中就包含当年的金刚门医馆。
一天后,丁渔踏入了伊吾城中。因为当年黑契丹内战不休,以是蒙古雄师打来的时候,伊吾城并没有构造起有效抵当,反而是以躲过了屠城之祸。但是当年繁华的商路倒是再也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城中到处可见的蒙古兵士。
丁渔点点头,从身后的行囊中取出南平君所著的《南平医经》,递给王勉思,表示他翻开来看看。
在老王头的坟前,丁渔冷静地点上了香烛元宝,三次鞠躬以后,转过身来对王勉思道:“实不相瞒,令尊当年对我有拯救之恩,不是些许金银能够赔偿的。但王老既已去世,这份恩典便下落在王公子你身上了。”
其一,你若好武,我有几部神功秘笈,每一部都是当世难求之物。只是内容过分高深,以你现在的武功,哪怕拿到了也没法自行修炼;若风声泄漏,那更是杀身灭门之祸,以是我也不会赠你秘笈。不过你能够随我同入昆仑山,我亲身教你,三五年后,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起码能称雄西域,届时你不管想建功立业,还是独善其身,都可谓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