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羽轻笑道:“丁渔小徒弟,本教主既然脱手了,怎会让你等闲走脱。现在我们总算能够好好谈谈了。你说,本教主该如何措置你?”
方清羽对其别人宣布,丁渔正式插手明教。世人纷繁反对,此中尤以方清华和霍天真最为狠恶,但方清羽端起了教主架子,非要收丁渔入教,霍天真无言以对,方清华神采数变,最后恨恨地剜了丁渔一眼,决定还是不要为了一个外来和尚和弟弟翻脸,也让步了。
方清羽赞道:“佛门中人公然豁达。”他转向别的教众,问道:“你们说该如何措置。”
不料方清羽浑不在乎地摆摆手道:“丁渔禅师多虑了。我明教并非门派,只不过是一群志同道合者的结合罢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像朝廷普通,苏派的也有,蔡系的也有,童系的也有。”他说的这几个派系便是徽宗时朝中权势最大的几个朋党。
“废了他武功,交还给金刚门!”这是西域少林出身的惠明。
他这番话确是发自内心,在当初的流亡路上他就已经晓得了金刚门对他的通缉赏格:纹银一千两;若金刚门弟子擒杀了他,可被火工梵衲收作亲传弟子,但二代弟子以上不得脱手。他能够读懂火工梵衲的意义:你虽叛门,我还当你是门下弟子,以是不派妙手压你。但杀人者恒杀之,你就在追杀中好好体悟这个事理吧。回想起来,金刚门对他的确是恩大于怨,大丈夫恩仇清楚,在还清金刚门的恩德之前,他毫不会插手其他门派。
丁渔摇点头,不管此人设法如何,他这份胸怀宇量确非常人所能及。丁渔道:“我日前重伤了教中三人,今后必然重创三名明教大敌,以报本日法王之位。”说完回身拜别。
未几时,世人领着丁渔回到了光亮顶上的明教总坛。方清羽调集教众,当众宣布:丁渔禅师插手明教,尊为护教法王。一时候,不但明教教众,连丁渔都感惊诧,他之前和方清羽筹议的却没有这一条。
不过丁渔另有顾忌,明教毕竟有他的教规,插手后会遭到甚么束缚,或是被人裹挟了去做甚么事情,这些都不成不防。最后钟遥提着他避开世人,和方清羽伶仃嘀咕一阵,再返来时,丁渔身上的穴道已被解开,他和方清羽两人神采都相称对劲。
“甚么?”“怎能如此便宜了他!”“教主三思,此人来源不明……”世人纷繁出言劝止,但方清羽手一挥,阻住世人,独问丁渔:“丁渔禅师,你意下如何?”
丁渔细细想来,仿佛确如方清羽所说,《倚天》中的金毛狮王,紫衫龙王都各有师承,张无忌本人更是武当嫡派,却当了明教教主,也没见张三丰张真人杀上光亮顶清理流派。不但如此,连“吃菜事魔”这一条也宽松得紧,布袋和尚和铁冠道人始终不改服袍,金毛狮王,范右使都是酒肉不忌。如此说来,仿佛插手明教也不是没法接管的事情。
丁渔脚步一顿,道:“大龙象王。”
丁渔固然没法转动,但说话无碍,他苦笑道:“报酬刀俎我为鱼肉,鱼肉何时有过发言权?”
方清华道:“他既然频频在此地挑衅我教,就将他吊在此处示众!”
“素不了解,哪来的仇怨。”
方清羽叫住了他:“等等,护教法王都有个尊号,我一时候还没想好,你可有主张?”
不管世人是反对还是沉默不语,方清羽尽管将教规和教主身份搬出来,到了最后代人也只能接管。
未几时钟遥便回到平台之上。明教世人瞥见丁渔长大的身躯被干瘪的钟遥提在手上,毫无抵挡之力,心中只觉非常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