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指着那根连接两船的绳索,道:“丁渔大师,实在抱愧。因为天气暗淡,不好放接舷板,只好委曲大师,从这绳索上畴昔,失礼之处,还瞥包涵。鄙人鄙人,便先行一步,为大师带路。”
田七等人不愧是太湖水匪,也不知是惯于操舟多于骑马,还是用心不想让丁渔记着十二连环坞的地点,在间隔太湖边还稀有十里地时,就上马乘舟,沿着太湖东南错综庞大的蛛网河道左穿右插,每条河道都看似大同小异,地形这等庞大,难怪十二连环坞占湖为匪多年,官府始终何如不得他们。
丁渔极目远眺,在这片河网的远处,是一大片碧色莹莹的水光,那边便是烟波浩渺的太湖。曾多少时,他在太湖湖畔归云庄中与黄老邪比武,连十招都没能接下,还几乎被暴怒的黄老邪所杀,现在太湖还是,人事已非。
公然他们的划子才刚泊岸,便有两名渔民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来,向田七和丁渔施礼道:“九坞主,丁渔大师,大坞主叮咛我等来驱逐二位,大坞主的船架在海里。”太湖水匪们惯称太湖为大海,他所说的海里,实在就是太湖。
约莫过了大半时候,天气垂垂暗淡,湖面浓雾升起,火线影影瞳瞳可见一排灯火,丁渔只道灯火处便是十二连环坞总部地点的岛域,不料驶近一看,竟是一艘十数丈长、高达五层的庞大楼船,船体两边,各有六排巨大的轮桨,船楼上飞檐斗角,画栋雕梁,仿佛王公贵族家的豪奢楼宇。
大坞主哈哈一笑,道:“不忙不忙,大师远道而来,常某虽是细致之辈,也不敢怠慢了有道高僧。请先容常某略尽地主之谊,再谈其他不迟。阿七,快带大师上船楼,为师已备下薄酒,为大师拂尘洗尘。”(未完待续。)
丁渔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缓慢划水的轮桨,他想起后代和女友在公园的野生湖里玩耍时,也曾坐过近似以人力脚踏,动员轮桨转动的划子,固然范围比起这艘快船就差得远,但道理倒是普通无二,想不到本来这个期间就有这类设想。
划子在河网中曲盘曲折飘零了大半天,终究来到太湖边上的一条小渔村中,只见四下里尽是些茅草盖顶的竹板屋,家家户户内里都晾晒着渔捕鱼干,看起来和浅显的渔村没有两样。
那两名男人带着田7、丁渔等人横穿渔村,来到一道埋没的河湾,那边停着一艘五六丈长的中型快船,船边另有两个一丈高的圆形轮桨。几人上船以后,此中一名男人呼喊一声“开船!孩儿们,用力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