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思定了定神,问道:“你但是不信赖我说的话?你看看你的肘弯处,那边有一颗红痣,在你耳后根,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胎记,你若还不信赖,为父情愿与你滴血认亲。”
“不必了,”丁渔点头道:“段施主,我信赖你的话,我只是没法接管这个身份罢了,我真的只想做个和尚。”
“不过你祖父曾说,此民气胸异志,让我多加谨慎。此次他救我出来,恐怕所图非小。只是为父现在势单力孤,也只能借力于他。一旦我夺回帝位,必让当年那些乱臣贼子人头落地,方解我心头之恨!”
本来当初柴荣与段平思俱是一代人杰,两人在打江山时便已惺惺相惜,结为兄弟。厥后后周和大理立国以后,两人便歃血为盟,商定柴家与段家世世代代兄弟相称,两国之间永不交战。是以当赵匡胤篡周的动静传到大理,段英思怒发冲冠,当即便要起兵为柴家讨伐逆贼,夺还国土。
宋朝境内海清河晏,但大理海内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正值丁渔烦恼之时,段英思接着说道:“慕容龙城当年也曾在周世宗麾下效力,你祖父尚在之时,我大理与后蜀交战,慕容龙城曾奉周世宗之命,带兵来援,助我们打退了后蜀。为父当年便是以与他交友。”
段英思心中既痛且怒,指尖的力道几近要勃但是发,但他瞥见丁渔(段素可)倔强而惨淡的神情,心中闪现出段素可母亲的面貌,想到那名本身深爱的妃子,却因为本身当年志对劲满,忽视了本应能瞥见的各种迹象,终究郁郁而终,死的时候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上。而本身的亲生儿子成了和尚,何尝不是本身的错误。
丁渔松了口气,合十躬身,道一声:“段施主保重,小僧辞职。”便回身拜别,很快已消逝在傍晚中,留下段英思孤寂地站在原地。(未完待续。)
想到此处,段英思在痛心之余,只觉心灰意冷。他收回指劲,有力隧道:“去吧,去做你的和尚,我段英思只当少生了一个儿子。”
他的决意一出,大理朝堂一片哗然:赵宋人强马壮,国力比大理强出百倍,发兵伐宋无异于以卵击石。
“违孝子!”段英思指着丁渔的额头怒道:“你敢再说一遍!”
段英思在被废之前已有两个儿子,宗子段素仁当时在母族杨氏处探亲,因此躲过一劫。季子段素可才出世不久,母亲是一名小家属出身的宠妃,宫变以后不久便恐忧而死。而段素可便交由天龙寺扶养,一来安抚段英思,二来作为人质,让段英思不得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