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一听大喜,她此时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离家多年,不免思念,想到这一趟能够顺道回家,天然欢乐不尽。
众道童一听,都慌了神。常日清闲子待他们甚好,不但每个月月钱丰富,还教他们读书识字,有些机警的道童还会被传授武功和杂学,是以他们都对清闲子断念塌地,此际一听要拆伙,各个都是既哀痛又忧心。
清闲子拈续道:“这也好办,李家在真定府,恰好我要到北地游历,顺道先去李家收徒,然后同业便是。”
两人又聊了几句,赵匡胤问道:“二弟,听闻你府上比来有些不安好?”
待到酒过三巡,赵光义神采凝重隧道:“兄长,小弟掉头返来,实在是想到一些关于那清闲子的一些异状,想要与兄长相商。”
赵匡胤点点头,道:“二弟用心,此事可大可小,如果措置不好,说不得就失了民气。”
赵匡胤面色大变,忽地立起,想要喝问,但觉一阵激烈的眩晕,让他跌坐回椅子上,他勉强伸手指着赵光义,从喉咙中挤出纤细的声音:“你……你敢……弑君!”
被李秋水一提,清闲子也想起来了。李秋水来自真定府朱门李氏一族,当初他与李家属长交友,偶然中现李家一对姊妹天赋资质极佳,实为良才美玉,便起意将这对姊妹收为门下弟子。
至于清闲三弟子,他们虽有些错愕,但归恰是跟着师父,开封也罢,北地也罢都无所谓。只要李秋水开口道:“师父要周游各国,弟子甘心侍从。只是前不久弟子家中才来信,问何时将弟子的小妹送来,一同拜在师尊门下,不知师尊如何安排?”
赵光义固然不忿清闲子,但他也同意,猎庄办这类事情确切得力,想起来他也感觉绝望,便向赵匡胤告别,说要去城外的府邸好生彻查此事。
赵匡胤见赵光义返来,笑道:“朕与二弟好久没有作彻夜之谈,彻夜天降雷雹留客,二弟便在宫中陪朕饮宴畅谈。”
赵光义哂道:“兄长为人就是过分刻薄了,照我说,这等羽士方士之流,无术者招摇撞骗;有术者心机叵测,实乃社稷之患。那清闲子据闻一起向北而行,说不得要投奔辽国,他对我大宋高低军情地理晓得得一清二楚,如果投辽,则我大宋危矣!兄长,不以命令封闭关禁,画影图形通缉那野羽士,将他缉捕返来措置?”
清闲子行事干脆,凌晨作了决定,当日下午便带着三名弟子和丁渔,驾马车朝北面行去。
“兄长叮咛得是,小弟毫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