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此时的轻功实在已经非常了得,九阴真经里的螺旋九影和横空挪移都可谓最上乘的轻身工夫,自从丹田规复以后,他从没有放松过熬炼。而嫁衣神功固然属于禅宗功法,但到底是中原武学,不像龙象般若功那般经脉体系完整分歧,是以与九阴功法的符合度也很高。但是或许是丁渔还没有散功重练的启事,他总感觉嫁衣神功固然发作力和耐力都极强,d但在应用随心、圆转快意上却还是不敷。是以论方寸间闪转腾挪,他算是弱项,可论到长途驰驱,发力奔驰,那真如风驰电掣普通。
中空的剑柄中,藏有几丸上好的伤药,这是一名中年剑客用累累伤痕养成的杰出风俗。一枚内服,两枚碾碎了敷在伤处,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减轻很多。他没有多做安息,因为河水有些急,他担忧丁渔的尸身会被冲走――不管如何,这是一名可敬的敌手,不该该葬身在鱼虾腹中。
路仲远在后也是悄悄心惊:本身几年未曾履足江湖,竟不知何时出了这等人物。方才观他与段仲平(平叔)一战,已知他拳脚工夫了得;此番长途疾行,非轻功内力俱佳者不能为。如此能人,何如做贼!
丁渔眼睛一亮,喝声“看拳!”,一记韦陀推山直击中门。路仲远吐气开声,一拳当头炮,与丁渔撞个正着。
终究,在约莫一个时候的奔驰后,两人在一处无人河滩停了下来。路仲远随便看看四周,此地阔别火食,动起手来不至于惊世骇俗;且阵势平坦,四下里一眼可及,不虞有埋伏。他点点头,顺手将连鞘长剑插入空中,空动手走向丁渔。
他一把撕下外袍远远扔开,暴露内里精干短装,脚下不丁不八,摆出大伏魔拳的起手式,沉声道:“不必多言,打过再说!”
路仲远摇点头,对丁渔道:“年青人,你行事固然狠辣,却非穷凶极恶之徒,若能绝壁勒马,弃恶从善,此前不管有何因果,路某情愿一力承担。”他这番话的确是由衷而发,可惜丁渔中了母子同心蛊,存亡操于人手,他可不以为路仲远有体例挽救。再者他颠末方才一番奔驰,嫁衣神功的真火内力不但没有多少耗损,反而更加炽热,烧得他战意如焚,那里另有工夫想甚么绝壁勒马、改邪归正!
路仲远叹道:“也罢!路某除剑以外,拳法内功也略看得过,你且谨慎了。”
路仲远头一回见地如此奇特的打法,他拳头打中丁渔右手,却觉全无着力之处,肋间又传来刀斧即将及身的风压。他竟然不管不顾,右手再度内缩,鞭策左拳向前再进半尺,同时拧腰送肩,往拳上再送一股力道。接连三重劲力,一举超出了空明拳的接受上限,正中丁渔胸膛。而与此同时,丁渔的左掌刀也斫中了他的右肋。
丁渔这番奔行,除了要阔别南宫慕容两家人以外,还要趁机和缓一下身上的伤势。是以他在开跑不久就吞服了一丸伤药。路仲远极其大气,明晓得丁渔的企图也不揭露,只冷静地在火线缀着,趁便察看他的身法,为以后的战役做筹办。
他刚一站定,趁着丁渔安身未稳,马上向前疾冲,又是一记当头炮砸下。丁渔跳开闪避,不料路仲郊游尖点地,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且右臂往肩窝一缩,左臂刷地伸长,拳头如出膛炮弹普通轰向丁渔――又是一招当头炮,却并非浅显炮锤,而是与通臂连络,变成通臂炮锤,能力何止倍增。
丁渔口中尽是鲜血,但眼中却只要狂热,他咳着血笑道:“再来一拳,我感受……就差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