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张百万那老色棍才不过几个月,他竟然又迷上了金凤楼的花魁,对我却再也不闻不问。我本来也乐得平静,只是那老狗每天纵情酒色,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便已伐亏了身子,软不能举,好笑他不收心养性,还服那虎狼之药以助房事,终究染上咯血之疾。
董玉媚跪伏在地,不住地顿首道:“是贱妾一时猪油蒙心,不晓得这本来是慕容老爷的买卖,这才生了贪念。求包先生饶我一命,贱妾愿为奴为婢,酬谢包先生大恩大德!”
我思忖那老狗一旦身故,他的嫡宗子便是下任家主,我亦毕生有靠,是以便依从了他。只是那老狗在家中耳目浩繁,有次几乎将我二人撞破。幸亏我灵机一动,对我的贴身丫环许以厚利,令她替我顶缸,这才讳饰畴昔。
董玉媚这番话语情真意切,声如委宛莺啼,十个男人听了,怕有九个都会忍不住在顾恤之余生出一股炽热。
包长风一拍大腿,吓得董玉媚立时开口不言,只听他大声赞道:“妙啊!你这女人当真聪明得紧!张百兆明显是去吐蕃买卖军器,你却在这当口冤枉他杀人窜匿。恰好他还只能咬牙认了,不然一旦清查起来――若不是杀人窜匿,你这厮为何不经边关,连夜走巷子逃入吐蕃?你在吐蕃作何活动?说不定那私运军器的买卖便要透露。
“是张百万阿谁老酒鬼老色棍!新娶我之时如胶似漆,常常在我房中过夜,有几次他喝的酩酊酣醉,我听他嘟囔甚么‘把宋朝军器倒卖给那些吐蕃的土包子,赢利比捡钱还快,商行其他买卖不过是个障眼法如此’,我初时心惊胆战,只是以事一旦透露,那便是抄家灭族的祸事,连我也会连累在内。
当然,她不会将这番心机透暴露半点,模样反而愈发无助,她略略低头,任由眼中的泪珠滴下,轻声道:“无妨事,妾身还接受得住。”
这一回她再不敢迟延,包长风刚抬起脚,她便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了出来:
刚好这时,那老狗又故作奥秘地将张百兆叫去伶仃说话,当晚张百兆便带了亲信的武师悄悄分开张家。我料他必定是去吐蕃,便让张长风趁此机遇杀了张百万,然后去官府报案,嫁祸给张百兆。”
我思忖他命不久矣,他那正室张王氏早就对我心抱恨妒,到时势必我逐削发门。无法之下,我只能另找拜托毕生之人,刚好那老狗的嫡宗子张长风与他老子一样好色无度,竟然频频趁他老子不在之时,前来挑逗与我。
他话音未落,董玉媚已歇斯底里地惨呼起来。本来方才包长风手上猛地用劲,竟将她除拇指以外的八根指头尽数从中折断,锋利的断骨刺穿了皮肉,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滴下来。十指连心,这一下剧痛刹时击溃了董玉媚的神智,裤裆处刹时湿了一大片,淡黄色的液体渗入了裤子,淋淋漓漓地滴落空中。
董玉媚只道包长风要放她一条活路,欣喜地抬开端,却见一只手掌按住她的头顶,下一刻只觉脑中一痛,便再没了知觉。(未完待续。)
包长风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堵截绑住董玉媚双手的绳索,然后拉过她的双手,自手腕轻抚到指尖,最后固执她的春葱玉指,柔声道:“好柔滑的双手,刚才有没有绑疼了?”
包长风对董玉媚赞成地点点头,递给她一个水囊,道:“说得不错,先喝口水。再说说那张百万是死在谁的手中?”
他待董玉媚声音稍歇,便接着道:“董玉媚,实话说与你,彻夜你必死无疑。不过死有很多种,有的很痛苦,有的很痛快。乖乖地共同我讲完这个故事,我会让你无知觉地死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