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丁渔低头道:“弟子固然痴顽,但也分得出好歹。当年若非火工祖师珍惜,命令门中二代弟子以上不得脱手,弟子恐怕早已身故。现在弟子返来,是为了了偿当年欠下的恩典。”
“别的,弟子晓得火工祖师一向因为未能学得少林正宗内功而引觉得憾,这部功法名为《九阳神功》,是最为上乘的佛门功法,足以与《易筋经》比肩,弟子不久前得自于少林藏经阁。当年金刚门传了弟子一身技艺,现在弟子便以此经作为回报。”
丁渔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关上房门。走近了两步。火工梵衲这才感觉有些不对,他凝神看了丁渔两眼,问道:“你是四代弟子?如何看着面熟?你师父是常平还是常永?”
但是火工梵衲晓得,他在生时,或许余威还足以束缚门下,可一旦他离世,金刚门内有浩繁西域、吐蕃乃至草原人,他们对大宋可无有半分豪情,说不得何时便会助蒙侵宋。他恰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才觉心灰意冷,整天只在斗室中呆坐,不肯看着一手创建的金刚门最后走到故乡的对峙面。
火工梵衲刚喊了一声“留步”,却觉一阵轻风拂过,房中灯火闪动,再看时,房中已空无一人。火工梵衲长叹一声,珍而重之地翻开手中秘笈,将灯火挑亮,细细地读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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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渔双手合十,深深拜下。口中道:“弟子金刚门叛僧常浩,见过火工师祖!”
听了这番话语,哪怕以火工梵衲的表情,也禁不住面色数变。他颤巍巍地接过《九阳神功》,在油灯下翻看了几页,双手竟抖得不能自已。很久,他蓦地合上书籍。瞑目朝天,眼角似有莹莹亮光。只听他口中喃喃道:“公然,公然是最正宗的佛门心法!有了这本功法,我金刚门一定便会被少林比了下去!老天待我不薄,让我临终前见到这本秘笈,了结了我心头大恨!”
丁渔叹了口气,外门硬功不管再如何高深,若不能练到由外转内,始终在长视久生方面比内家拳法差了太多。当年大闹少林,从中原一起血杀到西域,仅凭双手创出雄霸一方金刚门的火工梵衲,现在也不过是个大哥体衰的七八旬老翁罢了,比起欧阳锋、洪七公等五绝实在差得太多,更不消说越老越强的老顽童。
前些光阴传回动静,拔都大帅在极西之地再下一国,随军的将士们个个得了封赏,此中就包含本门二代弟子智达与智方。据闻他二人在格鲁吉亚国国京都下奋勇抢先,身披数十创而血战不退,抢先突入城中,斩杀守门将领,夺下城门,因此遭到拔都大帅的赏识,被汲引为千夫长,赏黄金千两,牛羊仆从不计其数,并许他二人回籍荣养。而本日,恰是智方智达回归门派之日,是以门中大排筵席,为其拂尘庆功。
月上中天,伊吾城内已是乌黑一片,但是城外金刚门内却还是人声鼓噪,灯火透明,膳堂内觥筹交叉,笑语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