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只觉清冷的药膏跟着一股温和醇厚的力道渗入,伤口处的疼痛顿时大为消减。他第一时候认出了这股力道,只因前不久他才和如许的指力搏杀过――这恰是大理段氏嫡传的一阳指,且了因指力之精纯。竟似不亚于一灯!
了因柔声道:“你又忘了?不必问,不成说。尽管服膺心间,终有一****会晓得。但在那天之前,不管何人问起,你都不成将这经文流暴露去,记得了吗?”
丁渔毫不在乎地赶走了这段影象,他独自走到了因房外,轻叩房门,道:“弟子僧可,前来送斋饭。”
本来的僧但是个懵懂的小和尚,天然没有发觉非常,可现在换成了丁渔,他一眼就看出,了因和尚实际上是用了高超的内力传音之术,将经文灌入僧可耳中;而那所谓的经文,底子就是一篇极上乘的武功心法。如果丁渔没有弄错的话,这篇心法的称呼是――一阳指!
正自深思间,忽闻一物呼地飞来,直砸丁渔面门。丁渔的灵觉何其灵敏,脑袋一偏,那物便带着一股酸臭,自他头侧飞过,啪地打在廊柱上,倒是一只草鞋。
为了这份猎奇,丁渔决定去完成僧可临死前的心愿――为了因送饭,趁便见见这名奥秘的和尚。
丁渔点头,了因浅笑道:“时候不早,你且归去安息,明日若还要上山,可要细心些走路。”
火线一间禅房中闪出一名十五六岁的杂役僧,身量比丁渔高大了一圈,脚下只穿了一只草鞋,不消说,那臭鞋便是此人扔的。
回到天龙寺时,已是夕照时分。丁渔的脑海里俄然闪现出一名中年和尚的形象,按照僧可的影象,这名和尚法号了因,面貌俊雅,言语暖和,但仿佛向来没有出过禅房。僧可每天都要为他送饭,而每次出来,都瞥见他盘坐在同一处所,从不挪动。
丁渔顺势连抽三拳,尽数打中肝区,僧行牛高马大的身子立时如同一只大虾般蜷在地上,眼泪鼻涕一涌而出都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儿地抽搐。
天龙寺的和尚,又晓得一阳指,那了因和尚多数是段氏皇族。可他为何要用这等拐弯抹角的体例,将一阳指传给一个不谙武功的杂役僧呢?
房中传出一个暖和的声音:“出去。”
PS: PS.感激大云鼎同窗月票支撑。
他一见丁渔身上的擦伤,暖和的声音立时化为寒霜:“谁将你伤成如许?”
丁渔排闼进屋,只见一名年约三旬许的和尚趺坐在地,他眉似剑扬,鼻如刀削,端的是俊美非常。哪怕一身和尚打扮,眉宇间亦透出多少傲视芸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