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丁渔还试图探听江湖中事,可惜曾大力家三代都只是山中猎手,无人行走江湖,是以一无所知。只晓得现在是万安十二年,丁渔固然不是文史哲专业,但总看过几部时装剧,可从未传闻过哪个朝代有“万安”这个年号,不过干系不大,因为古龙小说几近完整和汗青脱钩,底子没法和江湖对应起来。
壮汉还在想着,山仔问道:“老豆,要唔要报官(老爸,要不要报官)?”壮汉还刚要答复,只见那和尚俄然展开眼睛,道:“有劳两位,可否帮我将这老虎挪开?”
丁渔这一开口将父子二人吓得不轻,两人连退数步,壮汉颤声道:“呢,呢系人系鬼(你是人是鬼)?”
少年不是不晓得这点,只是他毕竟不像父亲般经历丰富,是以镇静起来便有些失色。他吐了吐舌头,持续低头搜索。他很快找到了一枚梅花形掌印,足有他两个拳头的宽度!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欣喜交集:中箭的清楚是一只老虎!老虎的代价可比野猪山鹿甚么的高很多,光那身皋比就能换回百八十两银子,不但山脚那间茅草屋能够换成青砖黄瓦,连山仔娶媳妇的钱都有了――就冲这点,干了!
凌晨,一对父子踏上了山路。走在前面的父亲是一名年约三旬的壮汉,他手执钢叉,腰间横绑着一把厚背砍刀;火线的儿子与父亲装束分歧,只是手上的钢叉换成了一张四尺高的猎弓。
父亲将猎获用草绳拴在腰间,两人持续朝上方行去,半山腰处另有最后一个弩弓圈套,如果能打到一只野猪或是山鹿,一家人又能过上十天半月的好日子。这一回身上简便的儿子走在前头,他扒开一丛灌木,发明弩弓已经发射过,心中顿时一喜,接着他细细在四下搜索,很快便发明了零散血迹。少年喜道:“老豆,有推测啊(老爸,有环境)!”
山仔父子恍然大悟,父亲曾大力憨笑道:“我说如何小小一只弩箭能射死偌大一头老虎,本来是被大师打死的!”他接着道:“山仔,你从速回村里喊十几小我来,我们得把大师和老虎都抬归去。”
公然!只见猛虎下方鲜明还压着一人,固然满脸是血看不清边幅,但头顶光秃,身着广大僧袍,看起来是个和尚。为甚么深山里会有个死和尚和死老虎搅在一起?莫非此人和老虎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