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老叫化竟然偷袭我?”欧阳锋大骇,但他的蛤蟆功方才急焦炙收,胸腹间已是受了些震惊,此时勉强提气,也不过聚起了三四胜利力,与来人的拳劲一触,顿时被击溃,那股拳劲余势不衰,直逼入胸腹,然后猛地爆开,欧阳锋脚下发展两步,只觉喉头一甜,似有一股鲜血涌上,却被他硬生生压下。他这时才瞥见,本来偷袭他的人不是洪七公,不是黄药师,竟是阿谁坏了他侄子婚事的秃顶和尚!
但是小黄蓉又在关头时候矫饰她的小聪明,欧阳克方才用三枚飞镖偷袭了郭靖一把,被黄蓉用软猬甲挡下,她竟然抄起三枚飞镖直往欧阳锋身上掷去。欧阳锋立时逆着飞镖的来势,锁定了黄蓉的气机,功力勃然发作,双掌向着黄蓉推去。骇得郭靖扒开黄蓉,十胜利力的“震惊百里”迎向前去。
丁渔不为所动,持续说道:“本年蒲月尾,在宝应县,欧阳间兄三天内连采四名良家女子,最后筹算对第五名女子动手时,被丐帮八袋长老和郭贤弟等禁止;本年春,欧阳间兄从西域到中都的路上,放着十几名如花美姬不顾,沿路强采六七名大师闺秀,终为江南六怪所阻,脱手之时还被妙手墨客朱聪折断了左手小指。欧阳间兄,没错吧!”
“甚么!”黄药师和欧阳锋俱是勃然作色,黄药师喝问道:“你此言何意?”欧阳锋则阴仄仄隧道:“小和尚,说话谨慎点!”
黄药师还未答话,欧阳锋怒道:“老叫化,你非要和我过不去?”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好好!我要拉拢两个门徒,恰是要求你承诺,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可不能忏悔!”
欧阳锋心中惊怒,但是他的震惊却远比不上黄药师和洪七公。他们都是几个月前才和丁渔交过手,以他当时的水准,不管欧阳锋再如何打扣头,也不成能和他战平。黄药师心念电闪,冲口而出道:“老顽童传了你《九阴真经》!”
“够了!”“闭嘴!”东邪西毒同声暴喝,黄药师反掌打在面前一张青石桌面上,将全部桌面打得四分五裂。西毒欧阳锋倒是飞身一掌打向丁渔,丁渔正筹办应对,那一掌已被洪七公拦下。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自家侄子不成器,可别拿人家小和尚出气!”两人一触即分,欧阳锋晓得有洪七公在,他何如不了这个小秃驴,恨恨地一顿蛇杖,不再行动。
黄药师阴沉着脸对欧阳锋道:“锋兄,小女固然陋质,也不能轻托非人,求亲一事,再也休提。”
黄药师不知丁渔为何俄然出言奖饰,不过马屁总算没有拍在马腿上,贰心道:小和另有几分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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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渔笑道:“欧阳施主,先前偷袭我一掌,被洪老前辈挡住,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贫僧不过投桃报李罢了。”
欧阳锋城府极深,心中越是气愤,面上便越是安静,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小和尚,为何偷袭老夫?”
黄药师神采乌青,丁渔却还嫌不敷,接着道:“当然,或许欧阳间兄结婚以后便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也未可知。届时传言出去,黄岛主舍弃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换得采花淫贼荡子转头,既为江湖除了一害,又招揽了半子娇客,真是大仁大义,有口皆碑啊!就是不晓得是否对得起嫡亲的女儿和亡妻……”
两人这一架从月上梢头打到红日东升,最后实在分不出高低,竟然都使出了压箱底的工夫:欧阳锋四肢着地,喉间“咕呱”震响,劲力充盈周身,如同一只猎食的蛤蟆。洪七公绕着他正反转圈,时不时收回一掌降龙十八掌。他晓得老毒物的蛤蟆功是以静制动的工夫,一旦他感到到敌手的气机暴露半分马脚,就会排山倒海地尽力倾出,是以洪七公每一掌都是三分打,七分收,决不让力道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