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好生难堪,固然来之前他就做好了以死赔罪的筹办,但妻儿倒是他的底线,若丁渔真要杀他百口,他也只能冒死禁止。只是贰心中还存了一份幸运:丁渔好武成狂,却非残暴嗜杀之人,他要战个纵情,我作陪便是,到了最后我卖个马脚,将这条性命还他,想必他的怨气出了,也不会当真去难堪蓉儿和后代辈。
杨过还待谦逊。那边老顽童已摩拳擦掌道:“小杨过年纪悄悄,说话和老头子似的,让人好生不耐。二弟,你此番前来。想必是为了华山论剑吧,来来来,我这十年来又揣摩了些玩意,咱哥俩好好耍耍。”
在九双眼睛的谛视下,丁渔缓缓点头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丁渔点头轻笑道:“华山论剑?我要那天下第一的名头何用?”
丁渔抢上半步,左腿横扫千军袭向黄蓉腰侧。这几下行动奇快非常,黄药师底子料不到郭靖黄蓉两人竟然两招以内双双得胜,待到他想要救济时,却已来不及了。
周伯通愣了,想要说些甚么。郭靖却已大步走上前来,他抱拳向丁渔深深一揖,沉声道:“二哥,当年之事,是小弟做得差了。不太小弟仍想问一句,二哥当年与裘千仞交好,有没有存了传他《九阴真经》的心机?有没有助他颠覆大宋的企图?”
“靖哥哥!”黄蓉惊叫一声,忍不住跑上前来,与郭靖并肩而立。对丁渔道:“不,当年之事是我的主张,是我让靖哥哥大义灭亲,也是我找来欧阳锋联手暗害你,你若要抨击,尽管找我一人。靖哥哥他这些年,实在一向在惭愧……”
他们这几人中,最年青的黄药师都已年届古稀,论争力,或许比不上郭靖杨过;但武道境地,倒是抢先了一步。是以他们能够模糊感遭到那层天人边界,恰好却没法触碰,没法捉摸,如果丁渔实在踏出了那一步,那无疑对他们来讲有庞大的鉴戒意义。
世人听了此话,都愣了一下。只觉这和尚当真高傲得紧,言下之意难道是说,只要他想,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必定是他的?
周伯通神情罕见地凝重,仿佛又有几分羡慕,他喃喃道:“天人之境……莫非你已跨过了那道门槛?”洪七公、一灯大师以及黄药师都有些严峻与等候地看着丁渔。
丁渔点头道:“有劳杨少侠。”
“以是,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挑选只要两个,要么,使出尽力杀了我;要么,家破人亡!”
丁渔笑笑道:“举手之劳罢了,看你们扎眼,就顺手帮一把。对了,现在蒙古退兵,我们当初的买卖,你们没有健忘吧?”
丁渔笑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拿定了主张,郭靖深吸一口气,双手各使一招亢龙有悔,两道浑厚的气劲绞作一股,自正面击向丁渔胸腹;黄蓉与丈夫共同默契,一见他脱手,手中竹棒无声无息地向丁渔脚下足三里穴点去。
杨过正色道:“怎敢违背大师的叮咛!我已于月前将《九阴真经》交由三大书局刊印,想来无需几年,就能遍及大宋境内。”
哪怕到了此时,世人眼中见到丁渔,也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但若闭上眼睛,不知为何就会忽视了他的存在,仿佛他的呼吸心跳声融入风声当中,而他的人也与山石连成一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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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渔的笑声在华山五峰之间回旋回荡,直到他收敛了笑容,那声音仍耐久不息。只听丁渔道:“郭大侠,黄女侠,许是你二人做大侠做得太久,风俗了自说自话。莫非你没听到我方才说,我此番前来,要杀的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