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丁渔道:“武功秘笈之于武林妙手,正如同兵法兵法之于军队。一支乱军也好,流寇也罢,如果得了高超的兵法,恐怕为祸天下的才气远胜任何武林妙手罢?”
黄药师走后,三人静坐一宿,到天明时各自收功。这才互通来源,周伯通得知两人都和黄药师有些过节,再加上昨夜被郭靖所救,便安下心来。他童心忽起,要和两人结为兄弟,丁渔自无不成;郭靖晓得他是马钰等人的师叔,不敢乱了辈分,但架不住老顽童满地打滚,终究承诺了。因而三人撮土为香,结为兄弟,周伯通为长,丁渔次之,郭靖为末。
丁渔道:“降龙般若掌!”
丁渔点头道:“黑风双煞本就是黄岛主的对劲弟子,就算不练《九阴真经》,也是江湖上的一流妙手,他们要杀人,又有几人能挡住?更何况他们杀得人中,好人当然有,也有很多人是图谋他们身上的真经不成,才被反杀的。如果真经满大街都买获得,他们还会是以而死么?”
丁渔又是一声嘲笑,问道:“周大哥,郭贤弟,我且问你们,这天下间,是武林妙手杀的人多,还是军队杀得人多?”
丁渔看着两人如同白纸黑字普通的神采,忍不住好笑,他问道:“周大哥,你这又喜又愁地倒是为了那般?”
周伯通和郭靖对望一眼,俱是哑口无言。现在天下虽乱,但和兵法真没有多少干系,金国灭辽之时,大多还是化外蛮族;铁木真一个汉字不识,却还是同一草原。大宋朝中太尉元帅,哪一个不是把兵法倒背如流,但该打不赢的仗还是打不赢。
周伯通一拍大腿道:“二弟你说的有理!师兄不让全真门下习练真经,我虽不敢违了他的叮咛,可如果能够和练成了《九阴真经》的妙手过招,那可真是天下第一美事!”想到这里,他的武瘾发作,眼巴巴地看着丁渔道:“二弟,我看你身型横练,定然是武功了得,我们过过手如何?我在岛上一十五年,日日都盼着有人和我拆招……”
两人同声答道:“那是当然!”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丁渔就哈哈大笑道:“兄弟我和大哥正可谓同病相怜,我最喜的便是同妙手过招,年长幼心了!”他一跃而起,一记降龙般若掌扫向周伯通肩膀。
周伯通和郭靖都惊呆了,郭靖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如果被,被恶人得了,难道天下大乱?”
老顽童大喜,跳起来以空明拳相迎,他的拳力和丁渔掌力一触之下,蓦地化于无形,如果旁人搞不好就用错了力道,向前跌仆出去,但丁渔连催四股力道,接连碰撞畴昔,老顽童化去了前三重,第四重不得已还是要以内力对抗。他连声道:“风趣!风趣!这是甚么工夫?”
周伯通喜道:“好掌法!我们再来!”两人丁中谈笑,手上不断,数十招下来,竟是不分伯仲。
“实在,”丁渔总结道:“不管有没有真经,好人和好人一向都有,如果真经能够像《孙子兵法》一样俯拾皆是,好人好人都会变得更短长,但受益最大的倒是那些真正能够投身武道的人,这岂不是一件极风趣的事情?”
实在若论武功修为,丁渔此时比老顽童还是差了数筹。但是老顽童受限于誓词,不得分开山洞半步,是以不能展开身法,并且他可贵和人脱手,自不会以力压人,两人才气打得如此欢乐。中间的郭靖看得目炫神怡,脸上不自发地就显出跃跃欲试来。老顽童一眼扫见,更是欢乐,道:“三弟,你也来!我们来玩三国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