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立缓缓摇了点头,木然道:“不必了,我信不过你,但我信得过我父亲,他做的买卖,我不会思疑。你奉告我赃银的下落以后,何时想进还施水阁,只需和沧海说一声,她自会带你出来,不会有人禁止。”
慕容立厉声道:“兀那和尚,你若不将这话交代清楚,我慕容家高低,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将你留在此地!”
李沧海等人天然不会坐视慕容立被丁渔所伤,丁渔正面朝慕容立挥掌时,李沧海已从腰间抽出一对峨眉刺,手臂一甩朝丁渔后心刺下。
“那就照做!”(未完待续。)
这一冲一掌简朴直接,但倒是快到不成思议。慕容立只觉眼睛一花,一股吼怒的风声已当头盖落。他固然精通上百门武功,但在那一刹时,却只能遵循本能,双掌上翻,家传的斗转星移心法尽力使出。
三名家将离慕容立稍远,等他们三人招数递到,丁渔已扼住了慕容立咽喉,他双脚旋拧,左手将慕容立的身子向后横扫,一式将军披甲,迎向三人的拳脚。
他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瞥见他的神采,但口中格格地咬牙声却瞒不过丁渔的双耳,接着便是咔崩一声轻响,一颗牙齿被他生生咬碎,和着血吞了下去。
说完,他蓦地抬手,将慕容立朝李沧海抛了畴昔。李沧海从速托伸手住慕容立背心,将他放在地上,同时掌心中输出一道内力,助他平复体内气血。慕容立得了这道真力之助,很快便规复过来,他一时候有些摸不着丁渔的企图,正想开口发问,却见丁渔扬手抛出一物。
慕容立的双手不受节制地颤抖起来,仿佛那块布条有千钧之重。他本来并不信赖丁渔所说的话,但见到这张布条,他终究认识到,他的父亲,只怕真的已经不在人间。不但仅因为布条上的笔迹和他在书房中见过的笔迹一模一样,更因为布条上的内容。
丁渔道:“十几车的金银,你不会觉得我能随身带吧?我奉告你赃银地点,你自去取来便是,你若不信,大可取回赃银以后再让我进还施水阁。”
那东西看着像是一块破布,在丁渔的内力托举之下,如同一只庞大的胡蝶,缓缓地飞过数丈间隔,精确地落入慕容立手中。
“大燕,大燕……”慕容立喃喃念叨了几遍,除了慕容家的人,无人能够了解这两个字的分量,这封短短的遗书,包含的意味何止千言万语,除了慕容家的子孙,那个还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