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近差异,一句话还没喊完,那三人已被击得远远飞出。直到落地以后,那三人才发明本身满身并无半点伤痛。转头一看,只见徐子平施施然向那高台再拍一掌,顶上的红旗侧向倒下,落地前恰好被他一手捞住。
这时徐子平跃至半空,接连挥出三掌,向那落下的三人拍去。那三人所属门派中有人大声叫道:“休得伤人!”
正因如此,凡是能在盐帮中混出头的,都是些敢打敢杀的凶徒。本来也没有专精刀法一说,归正甚么趁手就用甚么,乃至帮中也没有同一的武技,都是各自修行,直到这一代盐帮帮主于达。
不料王玄一刀过后,更不干休,手腕一转,将那砍刀舞成一团银光,不但将木制的支柱被砍成一截截碎块,更将那些碎木块以刀背、刀身击打出去。
他们门中的佼佼者,大多修习无回剑意,讲究诚于剑诚于心;除剑以外,别无他物。身边的那柄长剑,就是他们的火伴、恋人、师长,乃至神明,是以常日里剑不出鞘,一旦出鞘,便是有我无敌,一往无回。
远处的常天舒指着吕烈道:“这龙泉剑派的弟子,傲气也不下于天龙门。不过这群人多数是些剑疯子,旁人等闲也不肯与他们计算。
镇山诀?丁渔在脑海中搜刮一番,却没有任何印象。
常天舒笑道:“提及来,这盐帮与龙泉剑派也算是朋友仇家。盐帮与我十二连环坞相类,都是由龙蛇稠浊之辈构成的帮派,我们在水里讨糊口,那盐帮则在陆上发卖私盐,从赵官家嘴里夺食。提及来,处所官府对他们的仇视,尤甚于我们。
吕烈固然剑不出鞘,但手上脚下尽是剑招,并且一招一式全无花巧,极其简练有效,两记侧闪突臂,便将残剩二人全数打倒,而后发挥轻功上了高台,将白旗拔起,重新到尾,长剑乃至没有暴露半寸剑锋。
常天舒听丁渔说贺崇虎善于的是外功,不免有些将信将疑,他答道:“贺家有一部家传的功法,名为‘镇山诀’,江南武林中所知之人很多,但详细功法除了贺家嫡派后辈以外,无人晓得。”
龙泉剑派的吕烈与盐帮王玄几近同时脱手:
常天舒悻悻隧道:“飞龙门向来以道指正宗自夸,看不上其他门派,只可惜这些年来,也不见他们能把其他门派压过一头去。”
王玄腰间别着一把厚背直身砍刀,此际刀光一闪,三条小腿粗细的木支柱同时断开,高台“吱呀”一声向下拍倒。爬在高台上的三人中,有一人猝不及防,掉落空中;别的两人轻功不俗,在高台倾圮的同时,还手脚并用,持续向台顶爬去。
这时王玄才收了刀,懒洋洋地走上去,从一地的碎木中捡起绿旗,他转头一看,白旗也已落入龙泉剑派的吕烈手中。
见丁渔一脸茫然,常天舒持续解释道:“公子庆忌是春秋时天下稀有的勇武之士,传闻他幼年时蒙异人传授镇山诀,年长以后,力能生裂豺狼,徒步可逐奔马,翻山渡水如履高山。固然厥后被刺客要离暗害,但涓滴无损其勇武之名。庆忌身故后,镇山诀一代传一代,便成为会稽贺家的家传武功。”
本来在王玄砍倒绿旗高台的同时,吕烈一样手按剑柄,向白旗高台的支柱疾冲畴昔。爬在高台上的那几人只道他也要像王玄那般砍断台柱,心想与其落到那等被动地步,不如先下去将这厮打倒,再转头夺旗。
其他两人对望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三人同时拔出随身短兵,向下方的吕烈扑去。
他这话中的酸味浓烈,想来平时没少被飞龙门轻视。不过看那徐子平不过三四旬年纪,内力已能轻重由心,可见门中功法不凡,也难怪看不上十二连环坞这类以水战为刚强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