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嘲笑一声还未答话,慕容立已开口道:“法王此言差矣。那丁渔和尚若当真如此好对于,早在三十年前就已葬身江南。此民气如铁石,手腕狠辣,毫不会为了别人的性命而自蹈险地。我们若对他不管不顾,自行攻山,鄙人敢断言,那厮定然会一走了之,待今后我等落单再分而击之。李师姐所言有理,此人不除,今后必成后患!”
说罢,他转头对身边那名西域刀客道:“郝帮主,那魔僧抢先我们数里之遥,你看能够追上?”
她顿了顿,接着道:“现在不是猜想的时候!方才那贼秃放话说将姓童的贱人带走了,若真如此,以那贱人的性子,定会将灵鹫宫内的武藏尽数烧毁,我们便是将整座缥缈峰翻转过来,也只能得些破铜烂铁,而后更要时候防备两名大敌!”
感遭到这类莫名的压抑,李秋水与慕容立心中都是一惊,他们穿过人群,才见到中间有一片不小的空位,被十几名吐蕃僧兵包抄,不让其别人走近。而空位中间,则是三具血肉恍惚的尸身,以及站在一旁一名西域刀客,和大轮寺的四大妙手。
阿底仁钦好整以暇地指了指天空,道:“不必担忧,那丁渔禅师没有走远,就在几里以外停了下来。至于天山童姥是否真与他一起,便不得而知了。”
那四头猎鹰在三四里外小幅回旋,意义是下方有少量人型生物。缥缈峰四周百里,除了灵鹫宫别无人家,再加上丁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可见猎鹰盯上的目标必然是他,不过猎鹰还未能聪明到辩白人类表面的程度,是以没法得知丁渔是否和童落星在一处。
六人闻言,心中俱是一紧。他们早几日见地过丁渔的武功,就连最心高气傲的阿底仁钦和李秋水都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切是平生仅见的大敌。如许的人若不顾身份颜面大开杀戒,或许不必然能灭了大轮寺和西夏皇宫,但杀个血流成河却毫无难度,至于慕容家,更是连抵挡之力都没有。或许丁渔是在虚言恐吓,但他们却没有赌一把的勇气。
僧兵们见二人走近,无声地让开一条通道,让二人走入圈内。阿底仁钦不待二人站定,便指着三具尸身,淡淡地问道:“李施主,你可认得这般手腕?”
李秋水顺着他手指的指向朝上方望去,只见几只猎鹰正在三四里外的空中来回回旋,时不时收回一声雕鸣。
阿底仁钦与多查巴正自将信将疑,便听得丁渔再度传音道:“童姥,没了灵鹫宫也没甚打紧。我们先去大轮寺杀几百个番僧过过手瘾,顺手一把火烧了他的寺庙;转头到西夏皇宫里转上一圈,看看有没有李秋水的儿后代儿可杀;最后再到江南燕子坞,灭了慕容氏的血脉,这胸中的郁气便能吐出来了!”
李秋水目中寒芒明灭,说道:“好个傲慢的和尚!丁渔那厮如此作态,明显是在引我们去追他。此人三番两次与我难堪,这回又为了那姓童的贱人与我等作对,我等恰好追上去杀了,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