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盾的盾面为大马士革精钢所铸,里衬用了上好的软木、兽皮,不但坚不成摧,更有隔断力量的服从。就连马队冲刺时的骑枪也能等闲挡下,但这和尚轻描淡写地一道指力,竟然有部分力量透过大盾,撞得他的手臂模糊酸痛――这是他获得这面巨盾以来,头一回碰到挡不住的古怪力道。
说时迟,当时快。丁渔提起一口真气,向前弹射而出,双脚在那面大盾上运劲一蹬,那持盾者与持斧者二人合力抵住大盾的另一面,却还蹬蹬蹬退出三大步。而丁渔则借此一蹬之力,身材向后倒翻,人在半空,双手射出五道指力,将摆布火线的五人避得连连闪避,待他落地时,恰好与那七名围攻者正面相对。
丁渔左冲右突,哄动那数十人左围右堵,几个来回便将包抄圈撕出了两三个缺口。丁渔顺势斜刺里蹿出,已自一处缺口中闪身出来,在突围的同时双掌向外横扫,碰碰两声,两名武师被他拍得鲜血狂喷,横飞出去,接连撞倒了三四人。
丁渔不及细看对方的形貌,孔殷间一记千斤坠,双脚稳稳地落于空中,在利斧及身的前一刻,上半身突然折向火线,嗤地一声,那斧尖将丁渔胸前的衣衿划出一道长痕,却与他的肌肤差之毫厘地错开。而在丁渔上身后仰的同时,脚下唰地弹出一脚,正正踢中巨斧的斧面。
转眼间丁渔已被数十名武者围在中间,正要收拢包抄,但是这数十人出身分歧门派,武功整齐不齐,平素又未曾惯于共同,是以包抄圈稍一收缩,便开端变形,有的处所周到,有的处所稀少。
固然只是五人的进犯,但与先前的乌合之众全然分歧,佳耦、兄弟间两两共同,各自封死一面的退路,不管丁渔向那边逃,都会遭到别的两边的打击。
只听一人朗声道:“统统弟子辈退回本帮本派中死守,带毒的暗青子筹办好,一旦贼秃靠近就给我一股脑扔出去。围杀之事,交给老夫等人!”此人的话语在数百人的混战中清清楚楚地传到每小我耳中,内力之深可见一斑。
看得出这“南堡主”平素威望极高,他话方出口,人群中便呼应不迭,本来围着丁渔的人群如潮流般后退,转眼间腾出一片空位。但丁渔好不轻易抢入敌阵中,怎容他们再度拉开间隔?他双手一长,扣住两名白袍武者的脉门后拖,接着踏前一步,双掌同时击在二人的胸膛。那二人如断线鹞子般朝火线人群中飞去,丁渔紧跟着跃起,借着这两人的遮挡,便要再次突入人群。
就在此时,丁渔火线的人群中响起一声闷雷似的暴喝,一柄巨斧横斩而过,摧枯拉朽地将那两人的身躯拦腰斩断,在一大蓬劈面而来的血雨中,斧尖划向丁渔的胸膛。
左面两人手持细身长剑,剑身刺出之时,如同蛇信般颤抖不休,剑尖所指之处,尽是人身关键;右面两人是一男一女,男人持一把厚背阔剑,女子前臂上套着两把利爪,两人的兵刃上不时有绿光闪过,显见是涂有剧毒;而在丁渔火线的一名老者看似赤手空拳,以一双肉掌伤敌,实则在他出掌的同时,几枚牛毛般的细针从两边袖管中飞出,无声无息地射向丁渔和他背上的童落星。
“是黑沙堡南堡主!”
“救人!”“拦住那贼秃!”人群中不知何人嚷道,离得比来的数十人不约而同地围向丁渔,而那十余名昏晕武者的火伴则趁机将他们救回本身的帮派当中。
世人见暗器到手,心中俱是一喜。但是等空中的身影砰地砸落空中,世人才发明,这底子不是丁渔,而是一具被咬得破褴褛烂的刀客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