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大眼瞪小眼儿的时候,自李睿身侧不远处响起一段婉转的来电铃声。李睿侧头看去,见那边地上躺着一只苹果手机,估计是丁莎莎的,刚才打斗的时候从她身上跌落的,起家畴昔捡起来,见来电显现姓名是“王八蛋”,忍不住好笑,问道:“王八蛋是谁啊?”
丁莎莎站起家来,将牛仔裤系好,骂道:“妈的,少爷我这么会儿没系紧裤子,就把你们几个王八蛋龟孙子暴露来了,想特么干甚么?找死啊?啊!”
李睿听了这通电话,表情从激愤转为了沉重,内心对丁莎莎一丁点的恨意都没了,反而对她的家庭环境产生了猎奇心,多多极少也猜到,她之以是变态,能够跟其父丁福安有着直接干系。丁福安刚才的说话已经很了然了,就是嫌弃她是个丫头,并且他这类心机在她从小到大的过程中向来没有窜改过,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对丁莎莎的态度如何。丁莎莎从小到大遭到的都是这类不良信息的影响,不是讽刺就是唾骂,乃至能够带有殴打,又如何能够走上一个普通女孩的门路呢?
“你不是男人吗?如何这就哭了?我才抽了你一鞭子罢了,你刚才抽了我多少下,你还记得吗?啊?”
世人脚步缓慢,嘻嘻哈哈,眨眼间已经来到李睿与丁莎莎近前。
李睿立时蹲到她身边,抬手揪住她的裤腰,作势欲扒。丁莎莎吓得神采大变,一双秀目都惊骇的变了形状,如同白日里见到妖怪普通。李睿嘲笑道:“怕了?”丁莎莎骂道:“我怕你个蛋!你特么扒呀?我如果怕一点,我就不是人揍的。”
那五个摩托车手刚开端看到她跟李睿都是男人的时候,另有点绝望,都觉得曲解了他们,对方底子不是打野战的野鸳鸯,倒像是搞玻璃的,等听她一说话,才明白过来,她只是男人的打扮,倒是个女人。五人都凝目望向她,见她身材婀娜,面貌俊美,固然打扮得古里古怪,却难掩丽色,只看得都有些垂涎欲滴。
李睿看着她的不幸模样,实在是下不去手,暗骂本身心善可欺,抛弃手中鞭子,凶巴巴的道:“我刚才本来是想扒掉你裤子打你屁股的,没给你扒下去打你已经算是给你包涵了。现在刚打你两下你又特么哭,比女人还特么女人,你说你要脸吗?你是不是男人啊?你特么能不能有点男人模样啊?”
李睿看到她怂了的神采,嗤笑一声,反手又给她把裤子提了上去,松开手后,两手去揉屁股蛋,刚才丁莎莎前几下子打他打的是真狠,固然隔着裤子秋裤裤衩三层衣物,还是把他屁股打肿打疼了。
丁莎莎留意到他的小行动,想笑又笑不出,悻悻的瞪着他,小嘴撇撇着,嗔怒模样倒也非常动听。
李睿一边讽刺她,一边激起心中对她的恨意,又抽了一鞭子下去,不然,看着她这梨花带雨的哭相,还真是下不去手。你还别说,这丫头固然变起态来很恶心很凶悍,但她哭起来的时候,小女儿神态毕现,花容暗澹,楚楚不幸,让人只想着顾恤她心疼她,却绝对不想欺负她殴打她。
便在此时,忽从三环路上响起发动机引擎的狠恶轰鸣声,那股轰鸣声不是一声,而是持续不竭,一阵阵的如同串串雷声般滚过来。李睿转头望去,却见西三环上自北向南飞速驶来四五辆摩托跑车,这几辆车由远及近,很快驶到近前。
李睿暗叹口气,将来电免提形式关了,凑到耳畔聆听,只听丁福安先是骂骂咧咧了好一通,耳听女儿不回话,才又诘责她在哪之类的话,到最后还等不来发言,又骂了几句,才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