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接到手里,翻开来看了看,这是一个简朴粗糙的记帐本,条记清秀,看来写字的人是个女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记录,每一条记录的格局都是:先是人名,人名前面跟着日期,最前面是数字。随便一看,已经看到一个熟谙的名字,“蒋立”,前面跟的日期是大前年春季的某一日,最前面的数字是二十万。再往下看,时候上面已经隔了一个月,仍然是蒋立,仍然是二十万,笔迹色彩或不不异,看来不是一次记上去的。再往前面翻,记录内里就多了一小我,“曹阳”,他前面的数字大多数也都是二十万,有的时候较多一些。从这里开端,蒋立与曹阳的记录就交叉而行,每个月两人必定都有一条二十万的记录。偶然候也会有一两条数额比较少的记录,比如三万五万,也都记在了上面。
两人见面的处所是在河北区一个比较僻静的咖啡厅里,等李睿赶畴昔的时候,安颖已经就坐了。
打完电话后,李睿抱住吕青曼亲了几口,道:“老婆,对不住了,我必必要赶畴昔见阿谁女证人,明天不能陪你了,等十一放假咱俩再……”吕青曼说:“你去哪,我也去。”李睿笑道:“我去见女证人,从她嘴里往外掏首要证据,你去干甚么?”吕青曼说:“我去给你带路啊,省会的门路你很熟谙吗?”李睿说:“就不消你跟着跑了,我打车畴昔。”吕青曼晓得他是为本身好,不想让本身驰驱劳累,何况他办的是闲事,本身陪他畴昔的话,他势需求惦记取本身,如许一来,只能给他添乱,便悻悻的说:“那好吧,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返来。”
李睿担忧李强伟跟安颖在一起,更怕这电话是被李强伟接起来的,就没有问“你是安颖吗?”之类的废话,更没有一上来就自报家门,而是先咳嗽了一声,表示本身是个男人,暗想,既然庄海霞已经把本身的号码给安颖了,她还不晓得打电话的是本身吗?本身再咳嗽一声,她也应当就明白了。
办事生听得面前一亮,重重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位客人有层次。
安颖说:“既然你在省会,那就劈面说吧。”李睿奇道:“劈面?”安颖说:“如何,你不便利?”李睿陪笑道:“便利,便利,不过,电话里说不一样吗?”安颖道:“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李睿这才恍悟,道:“好,你在哪,我这就畴昔找你。”
等李睿挂掉电话后,吕青曼问道:“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李睿说:“就是我提及过的那两个央视记者之一的庄海霞。”吕青曼又问:“她干吗要给你打电话?”李睿晓得她妒忌了,好笑不已,转过甚在她嫩娇的瓜子脸上亲了一口,道:“因为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呀,并且啊,全部青阳党政构造,参与到黑窑沟煤矿事件内里的人,就是我跟她最熟,我又代表着宋书记,以是她碰到甚么严峻案情都会先告诉我。不过你放心,我跟她只要事情上的友情,没有任何私交。”吕青曼哼道:“解释这么多干甚么,我又没说甚么。”李睿笑道:“你是没说甚么,但是你吃了甚么,呵呵,我先给一个首要证人打电话,过会儿陪你。”吕青曼捏了捏他的耳朵,嗔道:“你才妒忌了呢。”
李睿欢畅得都不晓得要说甚么好了,道:“好,好,那……那她都奉告你了?”庄海霞叹道:“奉告我有甚么用?我远在北京,我晓得黑幕了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啊。我跟她说了你,让她把晓得的统统都奉告你。”李睿喜不自胜,道:“那她承诺了吗?”庄海霞对劲的说:“当然承诺了,她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我的面子啊。我给她说了你的手机号,我再把她的手机号奉告你,你这就给她拨畴昔哦。”李睿道:“嗯,你给了我我就拨。哈,这下你可算是立下大功了,真如果抓住李强伟,你就是立下了首功啊。”庄海霞对劲洋洋的说:“谁叫他们一开端先抓的我,想不到吧,最后会通过我把他们抓了,嘿嘿,这就叫报应。你记一下她的手机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