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一觉醒来,已经是落日西下,站到院子里,不消如何极目远眺,就能望到西北方向上的巍峨山岭,大山近在天涯,仿佛触手可及。活动饭店已经撤走了,院子里空荡荡的,留了满地的餐巾纸与一次性筷子包装纸,当真是满地狼籍。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凌书瑶的身影,最后跑到院子西南部的茅房里放了次水。这茅房是老辈子那种最典范的农家厕所,操纵本就有的院子西围墙,又在东南两面用石块为基、砖泥就着麦秸垒砌为墙,组了个“冈”字型的斗室子,上面用洋灰麦秸架着木头竹子搭起一个小棚子,用来避雨,地上是一个竖长两尺宽二十厘米的砖砌地洞,地洞前面通着猪圈,人的分泌物会顺着这个地洞流到猪圈里。猪圈里如果养着猪的话,猪就会跑来吃掉这些分泌物,乃至有些急性子的猪,听到人撒尿的声音就凑过来,张着嘴巴堵在地洞这里,专门等着分泌物流下来。
他一口气穿了多数个村庄,沿途也将村庄景色形胜看在眼里,见这村庄不小,起码比西山村大了起码两倍。整座村庄分为东西两部分,东半边村庄人丁较多,坐落在一处高高的土坎上,勉强算是平原地带;西半边村庄人丁较少,居住在半山腰上,东西两部分的交代处是一条干枯的河道,河道上另有几座破废的石桥。自河道往东是平原,往西就是山地。
李睿自言自语的说:“找不到他可如何办?”凌书瑶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典范的贫苦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