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妹,你过分谦善了。”傅芷卉笑了笑,道:“论眼界、气度和见地,只怕这偌大的盛京,连一应公主郡主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论。更不消说长年累月待在安国公府里,偶尔几次出府也只是去京郊,再远就没去过的我们一众姐妹们了。”
“安国公府花圃里莳植的牡丹、胡蝶兰、文心兰、杜鹃花和金丝梅等花应当开了吧?不若,由大姐出面办个赏花宴,聘请姐妹一叙,席间再奇妙地引出淮南王府的事情。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在不影响到二姑母‘大计’的环境下开解劝说梦表妹一番。乃至,说不定,姐妹们集广思益,还能帮着梦表妹出运营策呢!”
傅芷卉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了,若不是顾及场合不对,再加上很怕呈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场景,只怕就会直截了本地问傅佩瑶是否用心讽刺挖苦她是否连淮南王府如许的未出三服的血亲家属都不健忘安插探子,如此行动未免过分有失世家贵女的风格。
“大姐,此事,怕不当。”
……
傅佩瑶才不筹算掺杂到傅芷卉和佟涵梦两人对“四皇子妃”位置的争斗中,遂摇了点头,道:“既然当初二姑母与梦表妹挑选分开淮南王府,暂住在京郊的庄子里,那么,谁敢必定,现在淮南王府里那混乱不堪的局面,就不在二姑母的预猜中呢?倘若,我们一不谨慎,坏了二姑母的打算,岂不是帮了倒忙,还无端端肇事上身?!”
可惜,傅佩瑶悄悄地看着她,眼神非常的清澈,脸上也闪现一抹恰到好处的迷惑不解,仿如果在扣问她为何不持续说下去似的,又仿如果在向她重申之前的“同宗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理念般。
“恰好,淮南王却仿若‘睁眼瞎’般,看不到李侧妃的放肆霸道,反还一如既往地心疼李侧妃,两人经常联袂出游,姿势非常的密切。”
“竟有此事?”傅佩瑶一脸的惊奇和不成思议,“可,二姑父应当明白,我大唐王朝并无此先例。”
“大姐这话,恕我不能苟同。”傅佩瑶一脸的不附和,道:“不说别的的,单单世家贵女必备的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等技艺,连七岁的十妹都能悄悄松松碾压我,就更不消说被世人誉为‘盛京明珠’的大姐你了!这是我晓得再多的盛京以外处所风土情面,也所不能比拟的!”
“京郊庄子人多嘴杂,不免被人听了一耳朵,然后,我们与梦表妹之间的一些扳谈就不免会被人鼓吹开来,于姐妹们的名声和清誉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