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乱起来,住小宅院,她可不敢,如果叫流民闯出来,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怕是她清誉全无,到时候方庭身边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小翠疼得在地上打滚,唐柠没有动容,这是小翠欠原主的,是方府欠原主的,是有点不忍,可这不忍,没能禁止唐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喝么!疼么!”唐柠微勾嘴角,说不出的讽刺,好整以暇地盯着小翠。
“你的孩子无辜,我的孩子就死不足辜么!”血债血偿,没有甚么公允不公允的。
慷别人之慨轻易,可如果事情产生在本身身上,除非是圣母转世,不然谁能谅解。
小翠被唐柠的冷言冷语吓着,蜜斯如何就俄然变脸,没来得及想通,肚子一阵抽疼,狠恶的疼痛伴跟着说清道不明的心慌意乱,叫她痛呼连天。
结婚至今,原主是多想生下孩子,可千防万防,千谨慎万谨慎,整日闭门不出,补药当饭,仍然无半点用处。
“蜜斯,小翠鬼迷心窍,小翠对不住您,小翠千不该万不该叛变蜜斯,小翠死不足辜,可小翠不敢脏蜜斯的手。”小翠跪着爬过来,月白的襦裙不耐脏,晕染出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见小翠半点没见外,燕窝甚么的喝得欢乐,没说给她留口,可见心疼甚么的,真的就是嘴上说说,事情办起来委实丢脸。
要求地抱着唐柠的腿,仿佛抱着拯救稻草。尖尖的下巴,惨白的嘴唇,晶莹的泪珠,薄弱的身躯仿佛风吹就倒,荏弱不幸的模样,叫人一见就生出怜悯之心。
唐柠冷冷地直视小翠,没有生出甚么顾恤的情感,“没甚么可装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疼得像是有人在身上划刀,不过是自作自受。一报还一报,当初你如何对我,现在我如数偿还。”
小翠给过郁婉甚么,唐柠就给小翠甚么,如许方不失公允。
唐柠微勾嘴角,她的燕窝可不是白喝的。现在喝很多欢乐,转头哭得就有多悲伤。
小翠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柠,似是想将她碎尸万段,入骨的疼痛,刺目标鲜红,叫她处在奔溃边沿。又是尖叫又是哀嚎,只想扩大局势,既然蜜斯不叫她好活,她就不叫蜜斯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