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另有别人吗?”沈听雨翻开解药瓶子,闻了闻才倒出一粒给裴行知,叮咛他吃下去。
这药苦的清奇,裴行知差点给吐出来,但也由着这苦劲从心到脑整小我打了个激灵,之前的一点昏沉倦乏都消逝了,真也算是良药苦口了。
莫非他还没有死?
沈听雨瞧着他吃过药,脸上神采窜改好转,这才让朱璃带路,去寻了林寒锋一同出去这血池湖幻景。
朱璃站着喘咳了几声,看来他固然竭力杀了殓梦师,却也是身受重伤。现在他脸上身上还都是班驳的血迹,发丝狼藉,面色也有些发青,再看不出初见时那萧洒墨客般的模样。
沈听雨嘲笑一声,剑指朱璃说道:“你设想暗害我门中多名弟子,心机狡猾暴虐,你感觉我还会信你吗?”
朱璃上前拿出之前与殓梦师对战时用过的短笛,放在唇边吹了一小段旋律。初时并没有甚么动静,但很快裴行知便听到绝壁下传来“沙沙”的声响,仿佛是甚么东西在时匍匐。
“说我害你弟子,你本身还不是……”朱璃仓猝接招,手腕上红铃乱颤,大呼道,“喂、喂、喂!有话好筹议!好啦、好啦!我奉告你你阿谁大门徒在哪,再把你们送出去好了吧?”
“你胃口还真是大!也不怕噎着。”朱璃摇点头自怀中取出个小瓶子和一个圆形白玉盒子扔畴昔,道,“解药迟早各一次吃十天,唉!你们中原人真是可骇,也只要殓梦师如许的傻瓜才会和你合作。不过你如何晓得,你阿谁大门徒是被我藏起来的?”
朱璃抬起手,大声道:“等等!若无我带路,你们会在这困上好久。”
裴行知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殓梦师,总感觉也不晓得是错觉还是甚么,他的黑袍子仿佛动了一动,再一看就看到他那双暮气沉沉的翻白双目,奇特,他之前不是闭着眼睛的么?
朱璃将姐姐的尸身临时安设于莲花台上,也自怀中拿体味尸毒丹丸来吃,擦了擦脸上血迹才看着略微好些。
殓梦师缩着身材,抽搐着将眼睛斜过来,嘴里吐出血沫含糊的说:“我不要她瞧我,我只想让她……让她过的欢愉些。给不了她别的,给……一辈子的好梦也好……也好……你、你们又懂些甚么?”
沈听雨一把抓住裴行知将他提上那烛龙头顶,双手结印身周变幻出七圈光剑,如疾风般扫荡而出。
朱璃倒也并无惧色,只是面色不佳,干脆坐在地上,笑嘻嘻的说:“我天然不是沈仙师的敌手,但这买卖不亏。我姐姐的尸身对你毫无用处,但我不但给你梦魂珠,我还晓得一些这世上别人都不会晓得的事情,比如:连理枝的解法。”
裴行知看了看脚下绝壁,指着那些石柱转头问:“我们还要再畴昔吗?”
沈听雨不答反笑,手按在裴行知肩大将他拉近,凉凉的说:“咦?真是可惜,我现在恰好瞧着他扎眼的很。”
一排排粗糙的石柱矗立,上面是黑洞洞广漠的绝壁峭壁,恰是最后碰到殓梦师的处所。但再细心看却又不是之前的石门洞口。
他身材翻过来,抻了两下腿,胸口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像漏气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哑笑了两声,双目翻白,嘴皮子动了动吐出极轻的一句:“我死了,你们也别想跑,嘿嘿…谁也带不走…带不……”
“不劳操心,归剑宗灵药多的是。”沈听雨手中握剑迈前一步,明显是不想再跟朱璃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