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这几天都没下雨,这稻谷脱掉队,孙少恩嫌费事就筹算全卖了。
梅蕊看太阳狠恶,就用草帽帮大圆脸遮挡阳光。
或许是有梅蕊在,孙少恩感觉路也没那么长了,三小我有说有笑的,两个半时候就到了镇上,先去米行卸了米,再去卖药。
水稻收割归去后,还不算完事,因为没有收割机,两人只能坐在院子里用棍棒敲打,把稻谷和禾杆草分离,这活机器又烦琐的,气候又热又闷,孙少恩很没耐烦,“梅子姐,那么多要忙到甚么时候?”。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孙少恩看出她不肯意,安抚道,“我们存够银子,有了本身的地塘,便不卖了”。
孙少恩也没感觉不好,归正她家番薯多的是,还还了李迎金的情面,今后两人见面起抵触了,也不消顾及那么多。
孙少恩还是去玉米地把玉米秆烧了。两人又重新翻过土,种上了番薯跟花生,玉米不好吃,稻谷太费事,两样都没种。
梅蕊又用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因为没有重物可提,两人下了牛车便走着归去。
孙少恩还是死撑着,这田里都是村民,大师都在干活,如果她坐在树下乘凉,还不得说成啥样,之前她从不管别人的观点,在这里要顾着梅蕊,不能添与她费事。
清算蚂蝗后,梅蕊给孙少恩擦干脸上的血迹,持续割禾。
夏季气候变幻莫测,孙少恩亦怕见财化水,等不得田干,便马不断蹄似的拉着梅蕊到了田里,筹办收割水稻。
“是吗?”孙少恩笑呵呵的,李迎银这话她爱听,又因路上颠簸,躺着不舒畅,还想把头枕在梅蕊的腿上。
“本来如此,是老夫看走眼了”,这梅娘子之前孱羸的身子也变得健壮,脸上因为红晕显得更都雅了,本来是爱情的津润。
禾镰太钝茎苗韧,总割不成留大痕,孙少恩用力抠抠枝未断,躬身扯扯脑旋昏,一个不留意,割到了左手食指枢纽处,啊了一声,鲜血冒了出来。
那蚂蟥松开吸盘而掉落,孙少恩才如释重负似的大松口气。
见雨水浸湿了大半稻谷,李为氏大叹天公不作美,这淋湿了的稻谷,卖不了好代价,亦是不好吃,但对于孙少恩俩人不吱一声,都来帮手,非常感激,挽留俩人用饭。
太阳辣辣蒸笼煮似的,满身热汗湿透了衣兜,怒瞧蚂蟥援铁吸,喜看稻穗似银勾。
前次在山上摘的果子,因孙少恩被人揍了,来不及吃,梅蕊都把它们全洗洁净腌制了,够孙少恩吃完这个大夏天。
一些村民看着她俩上一季的收成好,也跟着她们学,有些还向孙少恩请教。
归去的路上,“少恩太不懂尊老,下次不成如此”,梅蕊扭着孙少恩的耳朵,大圆脸好没规矩。
“何止是伉俪相,的确是绝配”,李迎银打趣道。
孙少恩也不在乎,这稻谷卖了差未几八两银子,内心欢畅,躺在牛车上,翘着二郎腿,还哼着歌,“梅子姐,你说咱俩是否很有伉俪相?此次王大夫说我是你夫君,前次那商贩说你是我娘子”。
喜看稻菽千重浪,各处村民下夕烟,孙少恩是被晒怕了,中午要回家,早上起不来,只能用下午那段时候来忙。每次出工回到家,梅蕊都会先给她筹办两碗酸梅汤,给她去去热。孙少恩还是感觉不敷爽,“如果有冰块才好喝”。
第二趟车没那么挤,梅蕊也跟着去了,她前次摘的草药还没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