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天竟然做了极其冗长的梦, 又梦到了她放火自救的那天。
陈伯也早已习觉得常,将饭菜搁在门口放下,回身便走了。
禾苗还是没说话,他无趣地将手往下移,移至她的脖颈,上面密密麻麻的充满了红色的吻痕,因为肌肤过于惨白了,倒显的有些惨痛。
“禾苗”
氛围上方的烟雾满盈,朝着空中涌去,顺着门缝飘了出去。
她将酒瓶子敲碎在地,酒味溢了出来,像涓涓细流的小溪水,蜿蜿蜒蜒地像四周散去,“啪嗒”一声,禾苗当即用打火机引燃,把阿三身上的背心拔下来,一同扔进火源处。
“丢了事情, 我家里的孙子孙女的学费该如何办……”
窗外的天气已经黑了,婆娑的树影透过窗户斜射出去,在墙面上摇摇摆晃。像野兽。
他最大的本钱,就是这张脸了。
回想起来,的确是个恶梦。
“明天也不想说话么?”
他轻笑,眼中清冽。
饭仿佛被陈伯放了出去,安温馨静地摆在桌子上,碗里的汤早已冰冷。
禾苗当即从门后跳了出来,拿着刀往他胳膊肘上划拉两刀,她感遭到刀刃划开皮肤绽放的刹时,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尖从她手上流淌滴落。
禾苗想趁机就如许把他弄死算了。
她公然是又做梦了。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生得风骚韵致,嘴角往下轻撇,溢出一股子轻视刁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