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甜滑头的一笑,劝道:“二爷爷,内里都等着您开席呢,我们走吧。”
二娘陈秋月走出来骂道:“老东西,尽顾着贪酒,连大事儿都给忘了。不是亲爷爷就是差着点,如果公公还活着,断不至如此这般草率。”
孟凡一个头两个大,腹诽道:“这你也要管?承平洋的差人,您可管得真宽。”
“你真的肯跟别的女人分享本身夫君?”陈秋月正色盯着她。
老爷子先是板着脸,忽尔探身笑着说道:“我那三侄半子家里,有个庶出的小女儿,生得温良贤淑,端庄文静,给爵爷做个侧室,岂不美哉?”
“莺莺不是忌贤妒能的泼妇,只要她能够为孟家持续香火,莺莺便以姐妹事之。”
孟凡自小是二娘陈秋月带大的,一向把她当亲娘奉养。
孟凡悄悄向孟甜伸出了大拇指,内心感慨道:“这个mm公然没有白收啊。”
“二娘,孩儿知错了。”孟凡至心诚意的跪在了陈秋月的裙下。
老族长抽了抽鼻子,笑眯眯的上前去,扶住她道:“你就是甜儿吧,施礼就免了。这酒是给老夫的?”
好一阵忙活以后,世人才在孟天和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堂。孟家酒楼天然又是大摆宴席,欢声动地。
“好了,话说多了招人嫌,你们小伉俪再好好想想。真是的,为娘说了这么久的话,连杯茶都没有,走了。”
崔莺莺红着脸,拉着他进了寝室,指着箱笼底下一溜酒坛。
二娘本身没有孩子,一向待他视如己出。小时候的孟凡每次抱病了,都是二娘儿抱着他,亲饲汤药。二娘向来也没有嫌弃他是个傻子,对他庇护备至,反而少了时候跟本身夫君相处。
孟凡懒懒的站起家来,说道:“二爷爷,您就别逗了,有啥话您直接说不好吗?”
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前两天本身在天牢里呆着的时候,鬼都没来看本身一眼。现在本身发财了,七大姑八大婶,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们,全都来了。
“嗯。”老爷子这才心对劲足的抱着酒坛,在孟甜的搀扶下,去了前堂。
说着,她就要放动手里的酒坛,给老族长行大礼。
陈秋月拉着崔莺莺进了里屋,孟凡看着老族长脸上奇特的神采,有些木然。
“你呀你,你们就不能本身尽力点。”陈秋月的脸上有些红,盯着孟凡说道:“二娘晓得你忙于经商,恐体力有所不及。此次前来刚好给你们带了点东西。凡儿你本身也该抓紧了。”
“跪下。”二爷爷一脸严厉的杵了杵拐杖。
前人亲上作亲的事,很多干。表兄妹结婚并非甚么奇怪事。现在李世民后宫里的杨淑妃,就是他表叔隋炀帝杨广的亲女儿。
正说着,就见孟甜抱着个小酒坛,站在廊下脆生生的叫道:“二爷爷,孙女孟甜给您叩首了。”
“二娘折煞凡儿了,凡儿谁都不认都能够,唯独不能不认二娘。若没有二娘,这时候凡儿坟头的草恐怕都已经三尺高了。”孟凡嬉皮笑容的撒娇道。
崔莺莺脸上一红,眼泪止不住扑筛筛往下掉。
陈秋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嗔怒道:“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说甚么倒霉话。天官赐福,百无忌讳。”
封建家长制真害人,孟凡只得不甘心的跪在了二爷爷脚下,仰着脸笑道:“二爷爷,孙儿跪好了,您老训话吧。”
那酒坛上,贴着一张张红纸,上面虎虎生风的写着一排字:虎、虎、虎!
老族长眯着眼看着两个妇人进了卧房,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凡儿,刚才你是爵爷,现在你是孟氏子孙,老夫以孟氏族长的身份,要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