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兴笑道:“有道是行行出状元。论搔首弄姿,狐媚事人,我看偌大赵营,她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主公不晓得,后营有关她的风言风语,可向来都很多呢。她一出马,我包管左梦庚战不三合就得被斩于马下。”
如果说陈洪范是赵当世必须交友的关头角色,左良玉的首要性也不遑多让。特别是在陈洪范也流暴露打压张献忠的意义之际,能与张献忠的死仇左良玉处好干系利大于弊。
赵当世点头道:“既非伉俪,那么相较之下,饶氏仿佛可行。”
王来兴嘿嘿笑道:“怕是有伉俪之实而无伉俪之名。”对侯大贵,不管是人前人后,他向来都不给面子,是以找到机遇就要编排一番。
按照特勤司前前后后刺探而来的动静综合可知,左良玉的这个儿子本年仅仅十六岁,但孔武有力且脾气机灵,很有几分名誉,很多人都感觉他今后定有才气担当父亲的“基业”。但是,左梦庚更着名的倒是他最爱飞鹰喽啰、流连烟花。年纪虽小,亦早是花丛中穿越的常客,风骚债更是数不堪数。只这一点,与左良玉大不不异――左良玉固然贪财嗜权,却不好色,是以子嗣也是寥寥无几。
想要打动锦衣玉食、纸醉金迷惯了的左梦庚,平常村野粗妇想想可知难入他眼,所觉得今只能从赵营现有的随军女眷中遴选。只是现下赵营随甲士员虽多,适龄的女眷比例却很低,赵当世掰动手指头,也能将她们名字一一报出,不过楼娘、孟流、覃施路、茹平阳、小竹几个罢了,且赵当世是不成能动这些人的脑筋的。
“服从。”王来兴脸一皱,看着有些不乐意,赵当世看在眼里,也未多问。
陈洪范笑道:“贤弟过谦了。哥哥一把年纪了,一事无成,心死了大半,便也不希冀甚么飞黄腾达。但你是忠良英才、前程无量,做哥哥的就算肝脑涂地,也要助你出人头地。”又道,“待你下次再来之时,当知哥哥所言不虚咯。”
第二件事是对于郭如克的措置。这一事项早前已有定论,即所谓“明赏暗罚”。郭如克心中稀有,面对赵当世倒是一变态态主动承认了弊端,并要求惩罚。赵当世并未起火,就事论事与他长谈了一个下午,最后临了留给他一个任务、给他个将功赎过的机遇。这个任务来源于陈洪范的发起,赵当世以为交给郭如克做万无一失。
赵当世在陈洪范的庄子度过一日,次日凌晨解缆返回枣阳。陈洪范诚意实足,直饯别至五里外。亭中,两个小童端上酒壶酒杯,赵当世与陈洪范执手对饮,一杯酒下肚,陈洪范看着道上跨马揽辔、雄浑精实的二十名亲养司保护,慨然道:“观将知兵,观兵知将。有壮勇如此,贤弟营中龙腾豹跃可见不凡。这楚北的安稳,今后就全仰仗贤弟操心了。”
“侯统制负担重担,不能半途召他返来,即便派人去了,等他返来想必也迟了。”赵当世边想边说,“也罢,还是那句话,有一难明一难,他那边,我过后再去安抚。”
王来兴嘲笑道:“他不肯又如何?营中公事莫非还比不上他那根驴货首要?”
及至营中,赵当世头一件事便是传来何可畏,要他立即筹办厚礼,调派伶牙俐齿之辈送往陈洪范与熊文灿处。此前虽已送过一批礼品,但赵当世仍觉不敷,赵营目前最最需求的就是宦海的媒介,现在既然陈洪范乃至熊文灿主动延揽,他赵当世也不成能自束高阁。赵营赋税当然紧巴,但赵当世信赖只要物尽其用,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