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启贵骂道:“老子也去过辽东,要你提示!”
“臭味相投,哼,看来唐通会投降鞑子,和吴三桂脱不了干系。”赵元亨沉着脸说道,“我且问你,为甚么吴三桂没去柴沟堡?”说话间,手里又是一重。
统制闵一麒亲身在山脚督战,持续几次回绝了郎启贵后撤的要求,严公子启贵务必夺得山腰阵地以供后续兵马递进,如果妄自下山,军法措置。
侯大贵攒眉蹙额,拧着脸道:“如何回事?”
“吴三桂?”那人一愣,随即点头如捣蒜,“平西王在,前几日刚从北直过来。和他一起来的另有巴哈纳、石廷柱两支鞑子兵。”
“另有甚么要说的?”
换在昔日,明军在城外必然有逻骑游弋,现在只因暴雨,全都缩在怀安卫城内,刚好给了赵元亨顺利通过的空地。
赵元亨进房,吴三桂认得他,讶异道:“赵兄弟,你如何来了?”说着给吴国贵使个眼色,吴国贵心领神会,敏捷将窗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鞑子坚固,我军正面攻山倒霉!”吃紧赶来的闵一麒回禀道。
赵元亨从大同府分开后,日夜不休,抄小道急行。本日凌晨到达蔚州,听闻清军有兵马从北直隶去宣府,就留了心眼。因为他和陈洪范在北直隶赶路的时候就传闻北直隶境内有一支清军正在转移,里头仿佛包含了吴三桂所部,以是他临时改道北上,想一探究竟。
正在观战的闵一麒将战情转告侯大贵,并道:“我军正与鞑子争夺山腰阵地,鞑子占有天时夹攻我军,可速速调派后续兵马援助。”
两骑追到,不见赵元亨踪迹,此中一人上马进林子搜索,另一人则在林子外头看马。赵元亨趁机突袭,一刀劈倒林外的那人,林内的人听到响动,赶快跑出来,也被赵元亨三下五除二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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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时,闵一麒、郑时新、张景春三路皆败归,侯大贵马上命令缓缓后撤。清军兵少且谨慎,并未追击,侯大贵引军回到怀安卫,点计伤亡,倒死伤近百人。
次日凌晨,雨落如旧,赵元亨一起刺探,得知清军主力正在柴沟堡围困孙传庭军,便从万全左卫折向西。但行迹给宣府的游骑盯上,行至半途,为两骑追上。他并不惶恐,弛近一片林子,将马拴在林外,安闲劈面的灌木丛内埋伏。
“挥旗,请援助!”郎启贵喝令道。
柴沟堡南边的山地并不高大,但战事的停顿很有些出乎侯大贵的料想。
赵元亨脱了他的皂服换上,又取了验身用的腰牌,将两具尸身拖进林子藏起来,自上马直奔宣府镇城。
作为明军前部攻上山坡的郎启贵摆布共稀有十人,清军阿礼哈超哈甲喇章京将部下独一六名白甲巴牙喇派出打头阵,意在赐与明军当头一棒,打击士气为主。这六名白甲巴牙喇每人规定有弓一把、箭七十支、佩刀一把、顺刀一把、短斧一把、镰刀一把、短矛一把、钩鞭一把、麻绳四十根、绒绳二根、钢钎四根,一定全数带上阵,但即便挑上几样,周身亦已是穿挂满目。除此以外,两人一支骁骑长枪,前者持枪,后者则短兵相随。
侯大贵面凝如山,随后令郑时新的靖和中营分两路包抄上坡,闵一麒往正面添兵。
除了这六名白甲巴牙喇,跟在他们身后的另有十余名披甲兵。这些披甲兵有些为开户人,有些则为户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