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如克闻言,始才松了口气,拎拎甲带,喜道:“如此甚好。”
广文禄曾在河南有过维稳经历,把坐镇山西的差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别的,山西邻近火线,各省团练兵会连续赴至,也需有他居中兼顾,作为后备时候援助。
吕越拥戴道:“老马说的是,火线有鞑子,背后另有姜瓖,我们夹在当中,处境不妙。”
镇虏卫与天成卫两卫一城同治,且地处宣府与大同交界关键,以是相较于其他卫城,镇虏卫城的范围相对较大,城垣亦更加坚固。
那边说话的是随军智囊穆公淳,他和偃立成等参随并未跟着侯大贵去救柴沟堡,而是留在了无俦营中。本来此前军议,他都和偃立成分处上首侯大贵摆布,但眼下侯大贵不在,环境危急,众军官们又都心浮气躁的,一时竟是把他忘了。
当日,太原府城顺军举城归附,明军进城,城表里欢声雷动。
“那个?”
“如何回事?”郭如克擦着满脸淤泥,喝问道,“谁他娘的没有军令敢私行放炮!”
“阿济格乃鞑子名王,勇猛非常,此前不但在辽东与我大明为敌,更曾数次引军破边墙扰我大明要地。早些年松山堡之战,我大明本步步为营占尽上风,也是这阿济格突袭塔山,趁潮落之时于浅滩过海抢占笔架山我大明粮站,导致我大明功亏一篑,一败涂地。他来此,可见鞑子对晋北战事之正视。”贺人极满头都是泥垢,两手抠着泥块,恨声说道。
广文禄觉得赵当世对本身所部军队的摆设停顿不对劲,赶快道:“主公,只需给部属半日,明日午前,必定将各处阵地安排安妥。”
周遇吉一拳砸在桌案上,吵嚷道:“不成,我们得速速出兵,援助侯总管!”
“不是我军放炮?”彭光一愣。
赵当世叹口气,没说话。
郭如克咣啷拔刀道:“我就说闯贼刁猾,没安美意。”
“悬瓮山与我会晤的是老庞散在城中的暗线。据那暗线说,李闯屡战屡败之下意志低沉,酗酒无度,想是胸中郁结之气与酒伤齐发,昨日晚间于府城内晋王府暴毙床上。闯贼诸将为防军心大乱,秘不发丧。但落空了主心骨,此中已有人成心投顺我大明。”
郭如克道:“大有能够,狡兔三窟,闯贼怀里恐怕没揣甚么好鸟。”
郭如克时下嘴里叼着根草躺在石头上闭目养神,眼都不睁,懒洋洋道:“不急。”
“哦,穆先生,你来这里。”韩衮循名誉去,招了招手。
郭如克与广文禄相视点头道:“谨遵主公令。”
“不急?”彭光是真焦急。
韩衮点头道:“先生说的是。”
周晋见状,赶紧按住郭如克的刀道:“总管休恼,闯贼不是要来打,似是要降。刚才那一炮,仅是空心号炮。”
“小生之见,此时现在,实乃我军存亡之秋,统统诸事必须谨慎而行,不然一招不慎,不免拉全军跌入深渊,万劫不复。”穆公淳点头晃脑道,“我军如同行走钢丝,虽方寸之间,更需谨慎拿捏,以求万全。”
马光春道:“阿济格来此之前毫无风声,可见必是处心积虑已久。他反对我军北上,又把怀安卫攻陷,是想断了我军与侯总管军的联络。”
“主公军令原话,便是‘不急’两个字。”郭如克抬抬手,表示彭光退下。
从悬瓮山返来当晚,赵当世找来郭如克与广文禄,叮咛他们暂缓攻城之事。
“诸位统制,可否容小生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