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船舱外头,广文禄等军官叱责大喝,赵当世拄刀起家,艰巨探到舱外,一个急浪打来,草撇船船身倾斜,几近翻覆。透过如雨幕坠落的浪花,百尺以外,贼寇船灯闪动不断。
牛有勇心知败局已定,又气又急,当下想着的只要如何逃出世天,他四下看看,一刀砍在船面上,吼道:“给老子往湖里走!”江面的主动权是夺不返来了,即便幸运从官军大船的裂缝挤畴昔,后续十有八九也得给追上。是以他窜改思路,想尽力从江口冲进水位低浅的马口湖,如许的话,光吃水这一项就能替他挡住大部分的官军战船,以后弃船登岸,走陆路逃脱可也。
“掉转船头,筹办迎战!”靠人不如靠己,事已至此,赵当世没时候去自怨自艾或责备别人。若设伏歼贼的打算泡汤,他能做只要且战且退,再度退向马口镇港口,走陆路撤离,“大船在前,划子在后,随本镇杀贼!”
黄得功笑道:“这位兄弟看着果勇不凡,且看他与黄某的部下,谁先抓到贼渠。”
“贼他妈的黄得功,人呢!”赵当世凭刀顾望,风波中,四野独一可见只要那随风摇摆空空悄悄的草荡子,却不见商定好的友军。
靠近马口湖口儿,周遭江水蓦地湍急起来,广文禄急令兵士用力操舵划桨,保持方向不偏。大浪激流不竭颠簸船身,坐在相对安定的草撇船中的赵当世尚需紧抓扶栏才不至于东倒西歪,但胸腹气闷仍然有些晕头转向,由此可知其他划子官兵们是何种艰苦境遇。
赵当世咬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我赵营儿郎数百条性命为代价,今番必然得将这贼寇船队尽数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