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庆放开紧攥着褚犀地的右手,褚犀地忍着痛颤抖着退到两步外,却不敢走了,有气有力低着个脑袋。李万庆斜眼看他,冷冷道:“曹贼能入城,这厮功不成没。”
李万庆啐骂道,刀不拔了,拳头舞动眼看着要向着褚犀地号召畴昔。韩衮扳过他,与杨招凤三人围成一团,低声道:“我们现在是官军不是流寇,遇事还需‘理’字为重。目前没有确实证据,定不了这姓褚的罪,擅动私刑于主公、于赵营倒霉。他现在落我们手里,也飞不出去,把守好了,渐渐周旋,总能抓到蛛丝马迹。你俩也不要过用心急了。”他话出口自有一种严肃,杨、李虽气,也衡量得出轻重,沉默承诺。
“我当时卖力派兵看管县衙、县库等好几处紧急地,只是印象中模糊约约记得内里有一户人家姓褚,需求好生全面。一宿过后便被赶出了城驻扎,本也没有过量在乎,待到厥后,也就是前两日,与几个弟兄吃酒,闲谈间讲起城中近期产生了一些事,话题又落到了这厮头上。”
“你是,褚......”李万庆眼中尽是迷惑,说到一半,搔起了鬓角,较着是将对方的名字忘了。
韩衮、杨招凤对视一眼,感觉不对劲,后脚都跟上来,问道:“如何,李掌盘,你认得他?”
杨招凤笑道:“有老孟、承霖和统制在,是赵营之福。”
韩衮还算沉着,一手挡住蠢蠢欲动的杨招凤,说道:“此事的原委包含这姓褚的了局还需交给主公决计。我这里只想问他一句话。”杨招凤听了,深呼口气,将刀插归去,李万庆则连推带搡,将褚犀地带到韩衮面前。
“甚是。塘马来回通报动静过分粗枝大叶,我今早让老孟亲身去范河城走一遭,到了晚些时候,他当能返来。”韩衮拍拍杨招凤的肩膀,“承霖过会儿也将从枣阳县城方向返回。两边环境都查清楚,才好打算。”
李万庆立即火了,痛斥道:“老子吃饱了撑的编这一出来坑害你个狗日的东西?”
那人哆颤抖嗦,举着大袖想将脸挡住,但如何敌得过卤莽的李万庆。李万庆稍一用力儿,那人“哎呦哎呦”,一双手就不由自主松了下来。
“褚犀地。”杨招凤提示他道,“他是枣阳县典吏,李掌盘莫非......”自从为飞捷营所获,褚犀地就一向被关在坡子庙的一处暗房里头,本日孟敖曹外出执勤,杨招凤有怜悯之心,就准他出来透透气、放放风。
韩衮也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侧身而立,仿佛是出自肺腑,意味深长道:“有你在营中,也是我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