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牧的神情略有些迷惑,如果只是如许冷滟又何必说有困难,但是冷滟抚摩着伤痕累累的牧天九歌,神态却越来越安静:“公然,牧天九歌所剩朝气未几,而我也是一样,不过可用我最后朝气造出最后的天之神器,只是中间不通我习练铸术,须将萧中剑带回开炉取剑。”
说道冷醉,颤抖着将函件封入信封的冷滟有些入迷,但随即她便暴露一抹苦涩的笑容,话语中充满了对世事的无法:“那孩子心肠纯真,晓得我去了必然悲伤,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
“冷滟以命祭剑毕竟不能被打搅,就算剑铸好也不能仓促出炉,万一冷霜城在我分开的时候打搅了冷滟,或者在冷滟身后粉碎了剑炉,那岂不是垮台!”
“唉!吾以牧神之名启誓,必将此信送达萧中剑手中。”
“只是此事?”
“那便请中间将牧天九歌取出吧,别的,还请把这封信转交给萧中剑。”
内心已经有了决定,冷滟的神情更加泰然自如,铸炉内突然升起的熊熊烈火灼烧起牧天九歌的剑身,也灼烧着织剑师的命痕。
天火居模糊还是当年的模样,此中的织剑师却有些气短,方才外强中干的一句话好似废了她太多体力,此时的话语有一股说不出的有气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