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猖獗地乱跳起来。
沙耶罗抬起手包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抵在本身肩头，半跪起来，徒手拆下一块铁丝网堵住他们来时的方向，拔出腰间的伞兵刃，在手背上划了一刀，将鲜血抹在赫洛的身上脸上，把他白净的脸弄得血糊糊的。
——莫非门外是只野猫？
赫洛点点头，抬脚跨过地上的尸身，目光从那无头躯干上扫过，不由一滞——那小孩的尸首脊背上，肩胛骨向外翻起，并且长出了一些玄色的骨刺，就像是一对翅膀的雏形，好像恶魔附体普通。
“那是一个幸存者……”赫洛盯着阿谁孩子身上的标记低声喃喃。
“很好，给我留活口。”
“持续往上爬。”沙耶罗在他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我晓得，因为你算得上是他们的同类，只不过更加初级一点。”
“砰”地一声，像一个根达骨髓的恶梦。
赫洛透过身下的铁网向下望去，不由出了一身盗汗。一大群皮肤靠近透明、浑身充满血丝的恶之花传染者，正涌进他们下方的走廊里。他们的四肢枢纽像他印象里的那样，以一种可怖的体例扭曲着，却行动缓慢。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朝阳正冉冉升起，陨石雨的光芒烟消云散，融入濛濛的晨雾当中，也一并带走了暗中。
“沙耶罗……”
“你要去做甚么？！”
“咔咔咔——”
他不安地望向沙耶罗的脊背，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宽广伟岸，无数次背过他的背，肩胛骨的位置仿佛也略微比凡人凸起一些。
赫洛抓住他的手不放，就像六年前那样竭尽尽力。
他低下头，一片暗影掩蔽赫洛的视野，异化着血腥味与汗味，另有这个男人身上令他沉沦的气味。他的呼吸粗重而伤害，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掌心滚烫得像烈焰，像熔岩，熔烧他的血液与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