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把他的手掌翻过来,白嫩细致的手指和掌心满是藐小的擦痕、红肿和水泡,沈石皱皱眉,拿出小瓶子:“擦药!”
“恰好,你帮我看看,”杜子聿还沉浸在这堆石头里,他指着最远一处的石堆开端阐发:“我看了好几天了,这些石料都是按代价分类的,最好的都在那,然后顺次排过来,你看这上面画了叉的处所,应当都是要开窗的好处所……”他说着,指了指面前这一堆石头:“这些就奇特了,甚么都没标记,莫非是狗屎种的烂石头?”
“算了,畴昔的就畴昔了,”杜子聿抓了抓沈石的手,跟他十指交扣着:“跟着我的日子,你可给我记清了。”
杜子聿干瞅着那些石头,又感觉事情不像是这么简朴,这里间隔翡翠矿区很近,这些原石应当都是从矿山运来的,老阿吴一个玉雕师,弄来这么多原石做甚么?杜子聿一时想不明白内里的门道。只可惜他的“天眼”明天就不灵了,要么还能看看这些原石值不值钱。
杜子聿很对劲这个答复,嘴角勾了勾,嘟囔了句:“晓得谁对你好就行。”
“他们在运石头。”沈石指着上面,小院里,几个年青力壮的缅甸人把一车的石头靠着墙边堆满,老阿吴盘点完数量,在一张运单上具名,摆摆手把人打发走,扭头对着库巴交代了几句。
“整齐不齐。”沈石擦好一块石头,掂了掂,又嗅了嗅,摇了点头,丢到一边。
“依你看,这些石料如何样?”杜子聿问起沈石。
库巴应当是这孩子的名字吧?杜子聿想着,喝了口汤。老阿吴这会儿已经吃好饭,起家进了里屋,抱出两张新的竹席,立在一边,对着杜子聿和沈石说了句缅语,然后指了指地上。大抵是让他们早晨在这个客堂里过夜。说完这句,白叟便独自进了里屋,反倒把说好要看的摩西砂籽料丢在外头。
杜子聿也挑了擦好的石头看,沙粒粗糙,多是黄盐沙皮,只看皮壳他也说不好场口,猜测是木纳的面大,种水应当还算比较老,但是不是好货还是得擦出窗子看。
沈石单手支起家子,一边淡定地摇葵扇,一边温馨地看着杜子聿,听完这句话,他脸上闪现出一抹笑意,并没有答复。
“如何?”
“干吗?”杜子聿愣了。
“阿吴,您看得如何样了?”杜子聿指了指籽料,比划着。
如果真是要他们做苦工,那老阿吴大可欺诈一笔雕镂费,随便雇人都比他俩做得好。现在这架式,倒像是用心刁难他们,磨练他们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