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件事,许四又把破炕席掀起来,将上面的一块炕几揭起来,在尽是黑炭土的炕坑里挖了个小洞,将三块大洋放出来,想了一下又拿出一块放在腰间,将剩下的两块用炭土埋好,又将炕几放回原位,把裂缝用干土填平,放眼细心看去,涓滴发明不了马脚,这才放心的把席子放平,躺在上面。
“兵荒马乱难不成连红白丧事都不办了?”许四有些迷惑,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瘦高个走出来,看到许四站在门口,却回身把门又关上了,然后转头问许四“啥事?四手?”
许四实在不知如何劝王五,只得自裤腰里取出那一块银元塞到王五手中,“王五把银元凑到面前一看,吃惊的问:“四哥您这是干甚么?”
许四坐下来,用手挥动几下将飞舞的蚊子打跑,天如许热,蚊子也少了很多,倒是白日里的苍蝇却还很多,嗡嗡飞着隔痒人,许四睁着大眼看着黑暗中的某一处,甚么都看不见,脑筋里啥都没想,内心却俄然有一丝淡淡的痛,也不知那人过的如何样?
一席话把许四说的哑口无言,屋里也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哭声。
“你小声点,让她闻声了多没脸?”那人严峻的伸手拽住许四小声说
许四站起来,用手抹了一把眼晴,便在此时,远处模糊传来了一声鸡叫声,许四摸摸腰间的那块银元,抬腿向村南走去。
“王五啊王五。”许四抬高声音说:“你让我说你甚么?你说你找一个黄花闰女返来光亮正大的多好?非得看好一个孀妇,还大你好几岁。”
“我!”许四应了一声。
“不要哭!”许四猛地坐起来,耳边的声音全数都消逝了,浑身高低上象从水里捞出来普通,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内心默念着十几遍阿弥佗佛,方才是鬼压床了,必然是!
“办一桌。”许四必定的说:“多出来的,算你的人为。”“这如何好?这如何好?”王五有些不知所措,“如何不好?谁叫我们是兄弟!”许四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许四说:“用这钱帮我办一桌酒菜。”“啥?”王五惊奇道:“办一桌?这能办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