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内心恍然大悟,必定是被哪个饿草鸡的人给偷走了!想到这里他的内心竟豁然了,谁吃不是吃?还犯得着来偷?正想着,门外俄然传来马蹄声,紧接着“吱嗄”一声的刹车声,那马蹄声便停了下来。
待许四放下碗筷,听刘侯氏问:“吃好了?”许四点点头,“老四啊!”刘侯氏看着他说:“你和妞儿的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我这当娘的也不好再说甚么了。但是你要晓得: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将来就希冀她了,以是你内心要有筹算,到时候不能不管我们,你要给我们养老送终,你晓得吗?”
“老四!你从哪弄来这根鞭子?”车把式眼盯着许四手中的马鞭喘着粗气问,“先别说话,先用饭!”刘侯氏醒过神儿来讲道,车把式立马不吱声了,他低着头咬了口玉米饼子,眼睛时不时的瞄一眼那根马鞭,目光中尽是狂热。
车把式把马鞭怀里,用手悄悄摸着垂下来的鞭子沉醉的说:“这鞭子也是用小牛皮辫成的!整整十六股啊!”说着他挥鞭杆悄悄一抖,那长长的鞭子嗤的一声划破氛围收回“啪”的一声脆响,“你听:这声音多饨多正!”他悄悄用手抚摩着这杆马鞭梦话般的道:“这是我这辈子看到最好的鞭了!”
“我晓得。”在妞子满含笑意的眼神谛视下许四遂了她的情意。“要对我们妞子好,不能欺付她,慢待她你晓得吗?”“我晓得。”刘侯氏对劲的点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实在这过日子谁能跑头里去看看?只要你们能够相亲相爱,白头到老,就算苦点儿,累点又有甚么干系?”说罢她的眼神迷离起来,眉头又皱在一起,仿佛又想起了甚么苦衷儿。车把式悄悄叹了口气,推开饭碗起家走了出去。
“您就是四爷吧!”那车上跳下个结实男人迎着许四一拱手道,许四点了一下头,内心正迷惑着却听那男人接着问:“四爷您看这车还对劲吧?”“对劲?”许四想不出是如何回事,那男人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鞭子交到许四手里一抱拳道:“四爷!我家掌柜的说了,车给您先送过来,货他会亲身送过来,他还特别要我叮咛您,必然不要误了你们的大买卖!告别了!”说完转过身大踏步向村外走去。
许四心中一凛,已经猜出是谁送来的车了,他围着车马转了一圈,那马也用瞧不起的眼神盯着他看,许四苦笑一声,自问没本领去把握它,便提着鞭子去找车把式去了。
妞子本来有些严峻的脸上也有了笑,她把咸菜也推到许四跟前,也在劈面坐下来用双手支起下巴,面带微災痴痴的看着许四,刘侯氏在桌下用脚碰了一下妞子的腿,妞子这才觉悟过来,满脸通红的端起饭喝了一口。
许四将那三根金条与于虎给妞子的那只镯子放在一起埋在炕箱里,这是许四家里所能找到最安然的处所,又爬在粱上看了着那包枪的布包,用手摸了摸肯定那枪还在,这东西可不能再放灶里或炕箱里,万一谁勤不着懒不着的再去烧上一把火,估计许四就只要哭的份儿了,忙完这些,许回这才放心的洗了洗手去翻开锅盖筹办用饭。
“行!我待会儿去跟他说,我出去跟我哥说句话。”许四话音刚落,刘侯氏的脸一沉说:“叫甚么?”许四愣了一下儿,一旁的妞子笑着说:“要随俺!”许四难堪的笑了笑,喘了口粗气道:“跟我爹筹议点事儿?”“嗯――”刘侯氏仍阴着脸,看着站在她一旁妞子尽是笑意的脸,只好又开口说:“娘,我去跟爹筹议点事儿。”“去吧。”刘侯氏的脸上终究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