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走出村口,一向向东,来到界河边,踩着大大小小的卵石向河中走去,阳光透过草帽上的破洞晒着许四的头皮发痛,脚下也仿似走在热锅上,那些大大小小色彩各别的石头被日头晒的象烧红了的烙铁,透过许四脚上那双到处是洞的鞋烙的脚生痛。
好不轻易走到河中间,昔日奔腾不息的的界河现在只剩下不到不到两拃宽的水面,玄色的水流仿佛已停止了流淌,蜿蜒着悄悄地卧在那边,许四蹲下身,双手去掬那水,水仿似烧开了普通的热,许四却顾不得,掬到嘴边便喝了下去,又腥又臭的水顺着喉咙喝下去顿时又顺着毛吼溢出来,身材仿佛成了筛子,再也存不下一丝的水。
转眼间到了许四的草屋前,杜六一躬身走出来,草屋里旷的很,甚么都没有,只要一铺土坑,坑上的破席子上堆着一堆褴褛衣服和不成形的被褥。
说完,杜六转过身,摇着葵扇,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摇的走了,许四只好跟在前面,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杜六身上传来了如有若无的香味,让许四忍禁不住肚子里咕咕直叫。
“杜六?”许四皱了皱眉,实在想不起面前这小我,不由皱着眉头问:“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屁话?”
远外的大地一片苍茫,那滚滚的热气不断的翻滚蒸腾,扭曲着仿佛要吞噬万物,村口的大槐树上的叶子早就被饥饿的村民捋了个精光,连略微细嫩点的树皮也被剥走了,到处露着白森森的枝条在热气里蒸腾扭曲。大旱三年,颗粒不收,再旱下去,这日子没法活了!
“你说的那是我吗?”许四有些愤怒,这他妈的是夸本身呢还是损日己?他盯着白衣人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是谁?闲的没事在这瞎忽悠我?欠揍了是不是?”
天热的出奇,象下火一样。许四自茅舍里走出来,站在日头底下,头皮被晒的火辣辣的痛,浑身立马象掉进了窑洞普通:没有风,热浪却从四周八方涌过来,浑身本已被汗湿透的笠衫立马干了,变成一个硬硬的不成色彩的硬壳套在身上。
许四没理睬他,径直走到炕边,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用眼睛看了看杜六,张口说:“说吧,别尽说些没用的,甚么大买卖?”
”许四的头有点晕,长这么大,第一次跟这个爷沾上干系,内心觉的一阵发虚。不由问了一句:“你熟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