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有缘。她如是想着,嘴唇浮起浅浅的笑。
此话不无事理,彼时他们结婚,王氏没有钱,一样要公中出!
王氏不肯让女儿担忧,笑道:“我和她婆媳多年,我晓得如何应对,你别操心我的事。——你陪嫁丫头可定了?”
王氏身子前倾,她不敢明目张胆看,只用眼睛偷偷瞄着。
老太太听得心烦意乱,一拍桌子喝道:“闭嘴!给你夫君活动出息,你还委曲了不成?”
王氏看着她们姐妹一个劲儿感喟。
赵玫到底揪出几样贵重的金饰,哭哭啼啼道:“母亲好偏疼,把好东西全给了大姐,给我留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王氏忙道:“不委曲不委曲,媳妇满心情愿。只是剩下的都给瑀儿的话,对奎儿和玫儿也不公啊。”
说话间她想起二人初遇的场景,赵瑀鼻尖仿佛又缭绕着那股淡淡的香气,莫非当时他身上带着龙涎香?
她又想笑,赵瑀劝住她说:“母亲小声些,隔墙有耳,保不齐谁听了乱嚼舌头。我顿时出门子了,可您还要留在赵家,这事老太太必定越想越恼,九成九要拿您出气,您谨慎别让她揪到错处。”
当时她欢乐得不得了,恨不得整日抱着琴睡,可当今再想,却觉不对。
赵瑀说:“不带走,我还给妲姐姐。”
赵瑀不便解释,正想找个话题岔开,倒是说曹操曹操到,小丫环通禀:张妲和殷芸洁来了。
“用不着,我雇帮佣。”
老太太非常艰巨地翻开匣子,金镶玉梅花钿儿、珍珠白玉钗……,她一样样看畴昔,细细抚摩着,拿起来又放下。
幸亏赵玫过来了,她不知从那里获得王氏的嫁奁票据,是一样一样翻看,恐怕给大姐多了。
赵瑀劝她也不管用。
王氏解释说:“你姐姐几经磨难不轻易,夫家也没甚么家底,他们又要去外埠,穷家富路,恰是到处用银子的时候。你另有好几年才会结婚,母亲到时候给你更好的。”
“瑀儿,这琴如何搬?”
等赵玫走了,赵瑀便和母亲说:“由她去吧,您少出点,老太太那边就要多拿点,何乐而不为呢?”
赵瑀只是冷眼旁观,看着mm在那边翻捡,她心静如水,一点波纹也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