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仪卫司的侍卫队做傧相,别说从四品的赵老爷,便是一品大员嫁女儿也不见得能有这报酬。
皇上迩来龙体不佳,立储的事逐步提上日程。赵老爷为官多年,起码的见地还是有的——这个时候,作为清流一员的赵家,当然要置身事外。
王氏一个趔趄差点摔了,“谁?!”
她说的没错,小丫环很顺利地要来两筐铜板。
王氏盯着赵瑀喃喃道:“瑀儿啊,你这姑爷到底甚么来头?”
“这是如何了?”赵玫忙扶着赵瑾坐下。
但不站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意味着对新皇的不支撑,赵家根底不深,若一步即将不对,两代人的尽力都会毁于一旦。
花厅堂前站着一队人,几近晃瞎了赵老爷的两只眼睛,此时目瞪口呆已不敷以描述他的神情。
“不会。”赵瑀透过窗子,凝睇着外头慌乱的人群,孙家的急得满脸通红,大声指划着下人们挂灯笼,扎红绸。那红绸较着是刚买来的,箱子上面还贴着铺面的印记。
赵老爷的心方才放下来,又听李诫说,“是王府仪卫司的兄弟们。”
再说西河郡王,他虽是庶出却深得晋王爱好,又是驰名的冰脸王,最讨厌有人与他攀交,没传闻李诫和他有甚么友情,他如何会来?
赵瑀不辨喜怒地笑了下,“看这架式就晓得,傧相给老太太带来的打击太大,她怕失了赵家的面子正焦急加添,断不会难堪你的,去吧。”
两筐铜板撒完了,赵瑀叮咛小丫环再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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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口儿夸耀姑爷会办事,可真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半子,越看越欢乐。
不约而同的,赵老爷也盯着李诫,一脸板滞地问:“贤婿啊,你真是个王府小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