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干巴巴笑了几声,不放心似地叮咛说:“娘,她脸皮薄,你别和她胡说顽笑话。”
一水儿的黑漆家具,都是衙门里筹办的,并不豪华,也没甚么特别之处。
主审的是钦差,李诫也不好说甚么。
“她就这个脾气,自来熟,这么多年来还是没变。”李诫把后果结果和赵瑀说了一边,点头叹道,“她不言不语直接追到这里,我也是没想到,袁总管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来信和我说下。”
周氏瞪他一眼,伸手就去揪他耳朵,“合着你还思疑你亲娘是吧?——别躲,我问你,你和你媳妇是不是还没圆过房?”
月余后,案子告终。石县丞不出不测撤职查办,放逐三千里,其他涉案一干大小官吏夺职的夺职、进大狱的进大狱,全部濠州宦海几近是来了个大换血。
她找出几件换洗衣服,歉意道:“这是我没上身的,您临时拼集穿。”
赵瑀说:“当时你正为僧尼案子犯难,许是怕扰乱你的心机吧。不过你们长得还挺像的,一看就是母子俩,言语间也没甚么陌生感,可见这就是嫡亲血缘的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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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易她出去了,赵瑀长长叹出口气,因笑道:“婆母为人真热忱。”
她俄然住了嘴,眼睛发直地盯着前面,李诫转头去看,是赵瑀站在屋门口,讶然看着他们。
一口一个儿媳妇,叫得赵瑀有些不美意义,忙借口筹办晚餐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