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周氏和蔓儿相对而坐,嘻嘻哈哈说着甚么。
李诫削好梨子递给她,“别急,等我把修堤的事情搞好,主子必定让我进京述职,当时候不就又能见面了?”
赵瑀拿着烫金红贴,反几次复看了三遍,沉吟半晌,忽一声娇笑,“有戏!”
“你有应对之法就好。”赵瑀的心略略放下,“蔓儿的嫁奁已经筹办安妥,满满两大车,她的卖身契我也销了,明天就想打发她出发上京。”
“说来成心机,没怀胎之前我走几步就喘,现在双身子,我倒越走越努力儿。”赵瑀抚着小腹笑吟吟道,“我猜这孩子定然是个皮实的。”
赵瑀招手让他坐下,“你是如何让孔先生点头的?”
他竟还和温钧竹较量!赵瑀一时不知说甚么好,只能无法笑笑,偶然候男人的心眼也实在够小的。
孔太太坐在上首没动,安然受了她这一礼,“如何,当初我让你修补琴谱的时候,就说过不会虐待了小朋友的。”
颠末这段光阴的打仗,赵瑀晓得孔太太不是讲究虚礼的人,更不耐烦礼节来往那一套,以是也不絮干脆叨说感激的话,指着墙角的棋盘道:“我新学了一招,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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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点修堤,我们早些回京,半年多了,我也想我母亲,另有玫儿,也不知找到婆家没有。”
直到日头西斜,落日的余晖洒满斗室,孔太太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孔太太还说再来。